別墅裏,金莎在接電話。
已經是晚上,空蕩蕩的別墅裏麵連個保姆都沒有,隻有她一個人冷清的好像比窗外的月光還要淡和。
“金總,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我的建議。如果改變主意,我還是什麼都願意幫你做……”
電話的另一端是李修傑,聲音一貫的自信和兀定。
“李修傑,你還真是我所認識的人裏麵最無恥的一個。”
“金總怎麼看我不重要,你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說實話,我李修傑還從沒因為一個女人而如此處心積慮過。我得不到的,這輩子都會抱憾,所以金總務必不要恨我……”
金莎將身體調整到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沒看出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自戀一點。”
李修傑聽不出喜怒:“我等著金總做決定,是敵是友,全在你一念之間。”
“敵,我不惜一切代價對付你。友,我同樣不惜一切代價幫你,不求回報。”
金莎拿起了桌上女士香煙,齒輪火機聲音清脆:“李總現在方便出來麼?我想咱們還是需要麵談一下。”
李修傑稍作遲疑,聲音起伏中壓製著心裏脫韁而出的情緒。
金莎是改變主意了,要妥協。
這念頭讓他難以平靜。他這輩子起過兩個執念,一是成為國內地產業的第一人。再就是他正打電話的這個女人,不得到她,李修傑真會如自己所說,抱憾終生。眼下,他距離第一個目標一步之遙,抬步可及,這種關頭如果美人在懷,實在是人生最得意之事。
“怎麼,李總沒時間?”
李修傑道:“當然有。”
“那半小時後,凱越酒店門口見。”
……
凱越酒店。
李修傑的車已經在原地等了半個小時。自問心性已經堅如磐石的李修傑,此時頻頻看向腕表。
金莎說半小時後見,他提前二十分鍾就趕到了這裏。
電話這時響了起來,他迅速摁了接聽,電話中金莎軟糯的聲音讓他急不可耐。
“李總,不先開好房間麼?”
李修傑呼吸加重:“好,馬上去。”
他並沒看到,他在下車進入酒店的時候,金莎的那輛S6就停在不遠處的路肩上。
車裏,她,丁克明,還有一個陌生女人。
金莎放下手機,轉目道:“李夫人,看到自己老公什麼德行了嗎?你還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被她稱作李夫人的女子此時手腳都在顫抖,拉開車門就朝酒店方向趕去。
金莎漠然,讓丁克明掉頭。
她之所以晚到,就是去李修傑家裏拜訪了一下,恰巧她夫人還沒休息,也就載著她一並趕到了凱越酒店。
丁克明皺眉:“金總……這樣咱們會跟李修傑徹底交惡。”
金莎沒有回應,後視鏡中李修傑跟其夫人還在糾纏,堂堂的國內數一數二的地產大鱷,此時狼狽的眼鏡都被女人打掉摔碎了。
看著,直到車子轉彎看不到東西,她才回轉視線笑著道:“早聽說李夫人潑辣,名不虛傳。”
丁克明也覺解氣,稍稍歎息。
他跟了金莎這麼多年,對她雖然一知半解,但也比常人了解的要多。
一向從容中庸的對人態度,被李修傑逼迫到用這種手段,顯然是被真正激怒了。
事情至此,倒也沒什麼好再說的。
她要是真想委身別人,李修傑邊也沾不上。也正是這種矛盾的讓人看不穿的性格,讓丁克明在她身邊一直忠心耿耿,從無二心,甚至於某天金莎說讓他去死,丁克明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當即從樓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