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知道沈瑜是什麼意思。
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等待回答。
他腦海之中一瞬之間閃爍過許多念頭,但是,很確定的,他必須一兩秒鍾之內就答複沈瑜。
這種事,本就不是拖延不答的事情。
所以沈瑜話落,周青直接應道:“你需要時間部署,這樣,我等會打電話讓家人把結婚需要的材料郵寄過來。”
驚訝,而後驚喜。
沈瑜掀開被子赤腳下床,衝動上前摟住了周青脖子。
求婚,女人大多是被動方。
沈瑜的心態不同。
看上男人,她會毫不猶豫的主動。
周青笑了起來,略帶幾分輕佻,眼底深處藏有複雜。
他自己都不確定,剛才他答應了對方什麼。
可必須這麼做。
這或許是對付塗正宇的唯一方法。
除了沈瑜,沒人適合這種事的操作,也沒人有如此膽量。
是在玩火。
要麼自焚,要麼燒死別人。
“我下午就動身前往日本。”
周青叮囑道:“記住,我不強求你必須辦成這件事。前提隻有一個,不準傷人,綁架,乃至脅迫。”
“親愛的,你分明在給我出難題。”
“不難,我怎麼可能找你去做。”
下午,送沈瑜上飛機之後,周青隨即趕往小東京街。
而今的尚武高校剛剛在這裏運營沒有多久,卻極為順利。
文院和武院。
文院的學生全部都是國內遣送來的第一批學子。
沒有國內那麼輕鬆的學習環境,每一個人都知道明年的高考對集團,對他們個人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所以,每一個被選擇送來這裏的學生,都將心態擺的特別正。
努力。
不努力,不會對得起學校免費送他們來到從來都沒幻想過的國家。
留學,本來就不是窮人的遊戲,學校給了他們起點。
常清婷有句話是很多學生的座右銘。
學校能做的,就是給任何人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不努力,就不要埋怨出身。
確實,常清婷這麼說,也在這麼做。
學校有收費的科目,卻從來不是強迫性質的。
他們這些窮學生有屬於自己,能找到尊嚴的圈子。
反觀武院,沒有任何一個屬於國內的學子,全部都是老外。年齡在十八歲以上,三十歲以下這個區間。
神奇的是,開院兩個月以來,學員的量從最初的數百人,發展到了六千人,並且在持續增長,學校容納量接近飽和。
這是個難以想象的數字,要知道諾伯特全部拳場加起來的學員量也才兩千人不到。
有這種成績,除了武院本身成熟的模式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周青個人的影響力。
他的格鬥理念,在洛杉磯最權威的節目裏講述過,在南加大的課堂上講述過……
談不上通俗易懂,隻是能足夠吸引到這些老外的眼球。
這是打出來的成績。
因為周青名聲漸漸響亮之後,有選擇的接受過不下十次,來自全國各地高手的挑戰。
開始,他會戴著拳套,遵守著擂台規則。
但後來,他就會要求比賽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