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這兒,金莎妙目流轉:“我在跟青子逛街,改天吧。”
周德昌聲音略有遺憾:“看來小金你是徹底不給我機會了。”
金莎自若笑笑,然後放下了手機。
周青也不追問,靜靜坐著。
金莎主動調侃:“周德昌人挺不錯的。就是嘛,年齡大了些,沒你看著討人喜歡……”
“莎姐是說我小白臉。”
“你不是麼?”
周青很堅定的搖頭:“全z國的人都知道我特別男人。”
“德行。”
金莎笑著斥了一句,摁著他肩膀起身:“走了,先吃晚飯。然後,早點休息。”
周青忙跟著站起,略用力攬住了她腰肢,帶著前行。
很簡單的一段路,因為身邊人的緣故,而生機勃勃。
金莎抬眼看著前方,心裏突兀的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她所追尋的是金錢跟權利,當一切都到手後,才寂寥的無所適從。運氣的是,還能再一次找到機會,緊緊抓住對方。
這麼說來,命運對她還是不薄的。
給了她一個記憶深刻的童年,同時給了她許多女人一輩子都不具備的優勢。
她的人生,至少眼下來說,是完美的。僅有的汙點,早便潛意識的選擇了遺忘。
“莎姐,我有個疑問。當初我跟桑柴明打黑市拳,你是怎麼把我從拳場裏麵帶出來的?”
周青忽然問了這個平時想過許多次的問題。
他在拳場昏迷之前,清晰的感覺到了許多殺意,那些目光可以將人撕碎。醒來後,卻是太太平平的呆在醫院裏麵。
要知道當時的齊三炮殺人如麻,根本不會介意他一個小人物的性命。
金莎對這件事印象也極其深刻,想起了早已故去的丁克明。
惆悵道:“是克明背著你出來的,我就拿了把槍而已。”
“哪來的槍?”
“你猜。”
金莎調皮發樂。
有些秘密,她注定會瞞著所有的人。
過去了的,也早不想再次回味。
周青懂她心裏計較,避開又問:“那你當初執意跟我分手又是怎麼回事?”
“有我個人的原因,還有就是你母親找到了我,要求我別再害你。”
周青苦笑:“我就說,你抽風一樣,忽然換了個人般。感情還有我媽從中作梗的緣故。”
金莎擰了他一下:“你才抽風!”
“說到這,我倒是想問問你。假如你母親執意不同意咱們結婚,你會怎麼做?”
周青隨口道:“這個假設不成立,我堅持的事情,我媽從來都隻會退讓。她的教子原則是,即便我一條道走到黑,她也不願意中途把人硬拉回來,而是會看著我碰壁,自己回頭。”
金莎感慨道:“真羨慕你有如此通情達理的母親。不過吳阿姨攤上你這麼一個兒子,也夠頭疼的。”
“我希望可以是她的驕傲,而不是恥辱。”
周青雙目出神,語氣出奇的不確定。
金莎握住了他的手:“你已經做到了,誰也沒辦法否定你現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