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家隻有紅薯清湯的飯館裏,填飽了肚子。張天澤發覺自己現在這樣衣著光鮮的樣子,實在是太醒目。在周圍空蕩蕩的院落中,找了幾件破衣爛衫套在外麵,這才上路。
要想溜達到談判所在地,就必須要穿過兩狼山中間的這條山穀。作為一個難民,他有點缺心眼。人家都往仙劍派的地麵上跑,他逆向深入大乘道派的地盤。
為了防止沒有必要的麻煩,他拿著一根樹杈當成打狗棒,抹黑了臉,小心翼翼的走進山穀當中。
這條路倒是挺清淨也挺寬敞,隻是到處都散落著屍體。從服飾上看,一半以上是支脈的人手,剩下的,都是逃難的難民。
這種惡心恐怖的地方,張天澤隻走了二十分鍾,就開始後悔了。因為他感覺得到,兩邊山腰上,肯定潛伏著人手盯著下麵的動靜。
如果不是他穿成這樣,估計早就被人給幹掉了。帶著這種鬱悶,他又走了大約五六分鍾的樣子,一塊大石頭,足有上千斤,從山上莫名其妙的滾了下來。
轟隆隆的動靜,帶動著一些小石塊,不斷的滑落,真有點地動山搖的感覺。張天澤下意識的縱身而起,直接撲出了危險地帶。隨即,就後悔了。
“果然是探子,你特麼的是活膩了!”
從左側的山腰上,飛撲下來三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凶神惡煞一樣的態度,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張天澤很鬱悶,又不能動手,苦笑道:“三位爺,小的就是、就是想討口飯吃,不是什麼探子。”
領頭的中年人,用到指著他的胸口,罵道:“你還敢瞪著眼睛說瞎話!你見過難民有往兩狼山山穀裏麵鑽的嗎?說,你是誰的探子!”
張天澤陪著笑臉,道:“這位爺,你們南北大乘道派,在兩狼山一左一右的對峙著,我怎麼能是探子?我探誰啊?”
中年人瞬間冷笑起來,道:“南北大乘道派……這特麼的分明是外麵的人才會這麼叫的,你還敢狡辯?兄弟們,殺了他!”
張天澤這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犯了錯誤。雙方都稱自己是正統大乘道派,怎麼可能叫南北呢?
後悔是沒有什麼用了,反正這三個人也不是什麼狠角色。張天澤雙手一震,兩個手腕上瞬間投影出生死輪。
暴虐狂躁的魔力,爆發出來的同時,死亡氣息異常突兀的顯露出來。
三個人同時停下腳步,領頭的中年人暴喝道:“你是修魔道的混蛋?”
張天澤現在是沒了回頭路,隻能速戰速決,省得招惹來更多的敵人圍剿。他暴喝一聲,直接撲了上去。
修仙者對修魔者,天生有著很深的忌諱。趁著他們愣神的刹那,張天澤已經一拳擊出。
領頭的中年人這才反應過來,揮刀迎了上去。轟的一聲巨響,張天澤踉蹌著退後兩步,中年人慘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
接著,雙眼中的生命力,快速的枯竭,最終,直接癱軟在地上。
生死輪的這種能力,張天澤倒是從來沒有見識過。連他自己也驚訝了一下,回頭再去找另外兩個人,發現他們已經逃到山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