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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謝謝你能來(1 / 2)

“如果你看不慣,完全可以不去。而且你不是說,瑞兒是隔了一輩的人,那照你的意思,她參不參加告別式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她正好也不用來了。”何闐在電話裏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何梵知道母親的離世與自己或多或少都有幹係,再加上尤瑞兒堅持要和呂宜建一起出國的事讓何闐非常生氣,自己在這種時候縱使有千萬個不樂意也必須服軟。所以,在別扭了半晚上之後,她表示,夏稚去可以,但不能讓吊唁的人看到她與何闐的關係。

何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何梵又不知死活地說:“瑞兒畢竟懷孕了,而且馬上要和宜建結婚,她去參加葬禮不吉利。但再怎麼說,她也是姥姥最疼愛的外孫女,所以,還是去參加比較好。”

何闐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什麼叫不吉利,參加自己姥姥的婚禮還會不吉利?你也知道她是媽最疼愛的外孫女,說這樣的話,你虧不虧心?!”

何梵被噎了一下,不服輸地說:“你什麼時候這麼拘泥於小節了?”

何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也懶得跟她理論,說:“愛來不來,就算來,也不許出現在家屬列中,否則,別怪我將她攆出去!”迅速扣掉了電話。

何梵的心情也好不了哪裏去,在她眼裏,女兒是有身孕的人,又加上即將結婚,如果去參加葬禮,的確讓她的心裏很不舒服。而且,她也知道在這種時候,不讓何闐集團的人知道他與尤瑞兒的關係是對的,畢竟尤瑞兒能出國這件事是暗箱操作上不了台麵的。想了半天,何梵拿定了主意,畢竟尤瑞兒和呂宜建已經領了證,在法律上也是夫妻了,讓她和夫家一起參加,應該也是合理的。打定主意後,她親自給呂青海通了電話,避重就輕地將事情解釋了一下,當然沒有提夏稚。呂青海估計也考慮到了尤瑞兒出國的事,倒也沒說什麼,滿口答應。

不過,讓呂青海意外的是,他竟然在公司高層親屬的葬禮上看到了在他眼裏永遠都上不了台麵的夏稚。他知道夏稚成功轉正並調到了何闐部門,以為是夏稚的父親又找了什麼門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是何闐的手筆。

“你為什麼在這裏?”尤瑞兒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夏稚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葬禮,她就要以夫家的身份參加?

夏稚壓根就沒有打算理她,大步流星地向坡上走著,很快就將穿著高跟鞋的尤瑞兒拋在了身後。

呂宜建看著夏稚的背影,心裏很不舒服。

進了大廳,夏稚沒敢看何闐,而是默默地跟在隊伍的最後,眼睛盯著被鮮花包圍的老人家,心裏徒升了幾分悲涼。人生一世雖總逃不過魂歸黃土的結局,但她太清楚老人家在生命的最後經曆了什麼,這讓她格外心疼。或許大部分來吊唁的同事對於安靜躺在這裏的逝者是不認識的,都是抱著安慰生者的目的而來,而夏稚不同,她是真心為了送老人家一程,希望她在人世間最後的停留能多一個人陪伴,多一份溫暖。

夏稚目不斜視,圍繞老人家的靈柩用盡量緩慢的速度轉了一圈,瞻仰遺容。或許因為化妝的緣故,老人家的臉色看上去很好,麵容安詳,已沒有了彌留時刻那種痛苦又淒涼的神色,這讓夏稚有了些許安慰。

或許是想到以後再也無法相見,除了回應前來安慰的親朋好友,何闐的視線隻要一有空就停留在母親身上,希望能多看一眼。所以,夏稚什麼時候進來的,他並沒有留意,直到站在身旁一直沉默的何蒔突然開口。

何梵的身體站得筆直,見夏稚過來,隻是與她碰了下指尖就迅速放開。

何蒔一看到夏稚,仿佛看到了救星,在何梵鬆開的那一刻立刻握住夏稚的手,小聲說:“安安在隔壁的休息室。他爸爸不會看小孩,麻煩你幫忙去照看一會,可以麼?”

夏稚沒想到何蒔會毫不避諱,暗自頭疼,裝作無意的樣子,看了何闐一眼。何闐極其細微地一點頭,握住了她的手,紅了眼眶,小聲說:“謝謝你能來,丫頭。”

夏稚鼻子一酸,垂下頭,迅速離開了大廳。她站在寒風中平靜了一會,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趁人不注意,進了休息室。安安被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抱著,哭得正起勁兒,看到夏稚進來也沒有任何反應。夏稚估計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何蒔口中的安安爸爸,便向他打了聲招呼,說:“我是何闐何經理的同事。”

安安爸爸一聽趕忙回應著,無奈地安撫著在他的懷裏扭來扭去的安安,用非常不熟練的中文說:“安安不舒服。”

夏稚聽著他的口音,試探性地用僅會的幾句韓語問句:“您是韓國人?”

安安爸爸眼前一亮,立刻同樣的問題問了回去。夏稚趕忙擺擺手,說自己是在學跆拳道時學過幾句韓語,但是並不精通,而且多年不用幾乎快忘光了。說著將哭鬧不止的安安接過來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