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倒是很平靜,一直到下午下班沒再出什麼岔子。張家良開著悍馬準備回家,可隻到半路,就接到了鄭飛燕的電話,鄭飛燕說自己一個人在酒樓吃飯,聽到這話張家良轉車向酒樓趕去。
找到包廂後見鄭飛燕一個人坐著已經開吃了,桌子上擺著五個菜一個湯。
叫了一聲,鄭飛燕抬起頭,伸手指了指椅子道:\"坐,我餓了,剛開始吃。你看喜歡吃什麼菜,自己點。\"
\"這麼多菜夠了。\"
張家良笑著坐下,拿過桌上早就擺好了的碗筷,吃了幾口菜這才問道:\"鄭縣長,那件事又有什麼新情況嗎?\"
\"四小夥房的人都沒簽勞動合同,也沒買保險,學校拒絕賠償。\"此時此刻鄭飛燕顯然覺得這件事不適合現在的氣氛說,但也沒辦法,皺皺眉頭又道,\"這個事情,勞動局那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可氣的是縣教育局,死者家屬鬧到了縣政府,他們倒是樂得其成,當起看客來了!\"
張家良幹笑了一下,然後又說:\"事故責任調查清楚沒有?\"
\"嗯,建夥房用的水泥灰號太小,加上夥房的廢水沿著西牆流淌,時間長了水泥剝落,承受不住牆的重量坍塌了。\"
鄭飛燕伸手去撈麵前的酒杯,但杯中的酒卻是已經喝光。張家良眼明手快,一手就撈起桌上擺著的劍南春,站起身往她杯子裏倒了一點。
又吃了幾口飯喝了口酒,張家良問:\"鄭縣長,四小這事兒,恐怕一時半會兒沒那麼容易處理下來,得想個辦法盡快解決才行,要不然這社會影響肯定會越來越大。\"
\"會很快處理好的。\"鄭飛燕冷笑了一聲。
張家良就覺得她這個冷笑裏麵意味深長,可她不說,他也不好問。領導想說的話不用你問,不想說的話你也千萬別問。
果然,鄭飛燕在頓了一頓之後,看了他一眼,自己說了:\"現在政府這邊是夢副縣長在處理,相信劉克明縣長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真追究其責任來,小舅子犯事,說不定什麼時候火就會燒到他屁股上。\"
張家良就明白了,這件事情鄭飛燕使了個巧力,將前來報道的夢蘭綁上戰車,那就等於把夢蘭身後的人也牽扯來了,雖然這樣做不大地道,但是關係到個人仕途的時候,一切都是浮雲,顧不得那麼多了。
想通了這些,他對鄭飛燕就佩服不已,這個女人,果然是好心計啊。縣政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張家良很想在鄭飛燕身後推她一把,但是在官場張家良沒什麼背景,想幫忙卻找不到著力點,隻能對鄭飛燕進行精神支持了!
吃完飯來到鄭飛燕的住處,鄭飛燕再次疲倦的躺在床上,張家良連忙跟上前道:\"飛燕,你累了,我幫你按摩下?\"
\"你昨晚就是用的這招!\"鄭飛燕眉目如黛,顧盼生姿,說話時嬌聲吟吟,媚態十足,張家良還從沒見過她這樣的神情,突然間見著她這別樣的風情,就有那麼一瞬間的癡迷。
見著他這神情,鄭飛燕臉色一下就又回複了嚴肅,瞪了他一眼:\"以後不能在我這裏過夜,我畢竟是縣長,你想害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