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至道已死,宋家覆滅,但事情並沒有結束。
“聽說陳真人死了?”
“你才知道這個消息?別說陳真人了,就連宋家都已經不在了。”
不知道多少人聽到這個消息後,失手打落身邊的器物。
要知道往日宋家和陳誌成,就像是壓在春城眾人頭頂的兩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往日有術法真人依靠,宋家家大業大,那些依附在其下的勢力皆是老老實實,不敢存有什麼異心。
然而現在二者皆已不在,包括清寧觀名下的產業,頓時分崩離析。
更有些心懷叵測之人,互相聚集起來,密謀著侵吞現已屬於蘇辰名下的財產。
畢竟蘇辰與陳至道一戰,能夠在場觀戰雖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跟春城的芸芸眾生比起來,他們畢竟隻是一小撮人。
大部分人別說觀戰了,就連陳至道的麵都沒有見過。
他們雖然聽說蘇辰和陳至道大戰時什麼天降閃電、烈火寒冰之類的法術,但卻皆是嗤之以鼻,覺得不過是傳言誇大罷了。
雖然如此,卻是沒有人選擇第一時間出頭,大家都在靜靜等待著。
春城,宋家。
靜室之中,蘇辰盤腿坐在床上,兩隻手平放在雙腿之上,目光緊閉,體內紫薇秘典運轉著。
隨著心法的運轉,他體內金色的真元繞行全身經脈,最後彙聚到他服部的丹田之處。
他可以感受到,真元正在緩慢卻又堅定地朝霧狀轉變。
睜開眼,蘇辰長長吐了一口濁氣,最後站了起來,渾身上下發出“嘎嘣嘎嘣”如同炒豆子的聲音。
陳至道果然是不世的天才,他在法術方麵的造詣可以說比蘇辰目前遇到的任何人都強,甚至已經達到了地級的境界。
隻可惜他遇到了蘇辰這個怪胎,不僅在境界方麵力壓他一頭,更是擁有番天印這樣的法寶,因此他也隻能飲恨而亡。
從和陳至道的一戰中,蘇辰冥冥之中又多了若有似無的感悟,但有如隔靴搔癢一般,說不清道不明。
他相信,一旦自己能夠捅破這層窗戶紙,那麼自己也就能真正地踏入了然期,也就有了進入修真界的資本。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房門卻被人輕輕敲響。
“誰在門外?”蘇辰問道。
“是我,先生。”門外傳來宋正誠恭敬的聲音。
“進來吧。”
吱啞一聲,房門被宋正誠推開,他恭敬地對蘇辰鞠了一躬。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蘇辰走到桌子旁坐下,端起茶杯隨口問道。
“清寧觀那邊的生意接手的很順利,陳至道和陳明哲二人都已經死去,其餘那些道士根本不足為慮。”宋正誠頓了一頓,臉上泛起為難的神色,“隻是……”
“隻是什麼?”蘇辰抬頭瞥了他一眼。
宋正誠頓時如墜冰窟,渾身上下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不敢有所隱瞞,連忙道,“隻是宋家有些人對我陰奉陽違,很多產業一時還無法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