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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既然回來了，就讓她進來吧。”
一年多未見，夏夫人明顯地蒼老了不少，夏芷瑜隻看了一眼，都有些不敢認她了。
“瑜兒給母親請安，托母親的福，瑜兒養好了病，順利回家了。”
這一回，夏芷瑜的禮數十分周到，夏夫人沒有叫起，她便安安穩穩地跪著，一點兒沒有自己隨意起身的意思。
任由夏芷瑜跪了好一會兒，夏夫人才‘哼’了一聲，“看得出來，你在外頭倒是過得很不錯。”
“都是托了母親的福。”
“行了，這裏也沒有外人，你當初是因為什麼出府的，我也就不多說了，說不出口來。你既然走了，還走得那麼幹幹淨淨，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麼突然又想著回來了？是在外頭待不住了？”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瑜兒當初也是一時沒有想開，這才尋了法子離開。後來在外頭漂泊了一年多，嚐盡了酸甜苦辣，想回家，可身邊沒有銀子了。好容易湊夠了回家的盤纏，這就立馬往家裏頭趕了。這一年多來，沒有能在父親和您跟前盡孝，是瑜兒的不是。”
“你倒是慣會說好話的。”聽到夏芷瑜在外頭過得不好，夏夫人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因為他們在京城也過得很不好。
“快到京城的時候，瑜兒聽說二姐姐為二皇子誕下了麟兒，這是咱們夏府的福氣。母親您一定也很替二姐姐高興吧？”夏芷瑜本來想要忍一忍的，但終究沒有忍住，將她心裏最想問的話說出來口。
想起夏芷欣和那個孩子，夏夫人皺了皺眉，隻怕不是天大的福氣，而是天大的禍患，但這樣的事，夏夫人並不準備和夏芷瑜或者別的更多的人說起，因為這是一個致命的把柄。
“是啊，挺高興的。你倒是能湊熱鬧。”
“母親，不管怎麼說，我與二姐姐總是親姐妹，她的孩子，便如同我的孩子一般。聽說她生了孩子，我其實是替她高興的，這麼一來，她也就算是在宮裏頭站穩腳跟了。想起我那無緣的孩子，我……”夏芷瑜說到這裏，眼眶微紅，一副心傷的模樣。
“怎麼，你這是想秋後算賬？”
“不，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我好，在外頭這一年多時間，我早就想明白了。我就是想，如果可能的話，母親您能不能帶我進宮去看看二姐姐的孩子，不管怎麼說，我總是她的姨母。”
“你和欣兒的感情，什麼時候這般好了？”夏芷柔當時帶著夏芷欣一塊兒欺負夏芷瑜的事兒，夏夫人自然是知曉的，在她看來，夏芷柔的做法很不錯，府裏的庶出抱團可不是什麼好事。
“聽聞二姐姐當初入宮，受了不少苦。早在那個時候，瑜兒就覺得，二姐姐其實也很不容易，隻是苦於沒有能力幫她一把。現在……瑜兒就想親眼看看她過得好不好，其餘的，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