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旗笑道:“心疼我,成婚以後,對我好點兒,別動不動就把我趕走!我無家可歸的!”
柳靜嘉聽他的似是開玩笑,可那句無家可歸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她眼圈一紅,使勁兒點頭道,“我會對你好的,這裏就是你的家。”
……
舒雲旗走了兩個月,然後就有官府的人衝進了柳府,說柳家生意害死了人,柳家一夜之間一貧如洗。
柳老爺跑了很多路子,卻都沒有用,柳家的大部分生意都被轉走了,剩下的又都是些被官府封了的。
柳老爺被官府的人毒打一頓,後有一個官差實在看不過去,才偷偷告訴他,是因為得罪了舒家的人。
柳老爺頓時明白過來,當作兒子養了好幾年的人居然是狼子野心,一時身心大受打擊,臥床半月後,死在了他們租賃的一個破敗的小院子裏。
柳靜嘉本來身子就不好,在柳府裏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很精細的,還有上好的藥材養著,才能活下來,這下突逢大變,柳父下葬後,她便病倒了,柳夫人把自己所有首飾都當了,卻還是沒有救下柳靜嘉的命。
那天晚上,柳靜嘉突然就有了精神,陪著柳母說了一會兒話,又讓唯一一個跟著她的丫頭把她所有的首飾都拿出來。
“如夢,這些東西是給你的。你以後嫁了人能用到的。”柳靜嘉把一部分首飾放在丫頭那邊,然後又把另外一堆往旁邊一推,“這個是給我娘的,還有辦我的葬禮,我娘若是受不了打擊出事兒了,葬禮你也辦了吧!”
如夢早哭的不行了,“小姐,小姐……”
柳靜嘉清楚自己的身子,她活不了了。
褚玥在一旁看著柳靜嘉撐著是身體坐起來,沐浴,換上嫁衣,描狀,這是她快二十年的生命裏最美麗的一刻,也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褚玥在一旁看著,心裏一陣酸疼,如夢也哭的厲害。
就在那個夜晚,破敗的院子裏,柳靜嘉躺在床上,靜靜的死去。她不過是閉上眼睛,然後再也沒有睜開而已。
如夢哭的死去活來,柳母剛藏了丈夫,又死了女兒,一時也病入膏肓,不久便與世長辭。
如夢用柳靜嘉留下來的錢財給他們辦了葬禮,讓他們一家葬在一個風水極好的地方,然後便再臨近的村子嫁了人,每到清明的時候,便會來看看他們,給他們燒紙。
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情了。
褚玥看著站在柳府外的柳靜嘉,她一身大紅的嫁衣,站在柳府外,從春天站到夏天,再從秋天站到冬天。她要等的那個人還是沒有來。
一年又一年
柳府換了無數次人家,牌匾都換了很多次,她卻還是沒有等到那個人。
褚玥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突然那個女人回過頭看了看她,說道:“我就這麼等了他幾百年,可他沒有來。”
此時麵前的場景忽然就變成杜家外麵的秋千,四周一片漆黑,柳靜嘉站在褚玥麵前,“幫我找到他。”
褚玥眉頭一皺,問道:“你已經修煉的那麼厲害了,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他?”
“修煉?”她眉頭一皺,“什麼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