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裏麵走,隻剩下斷壁殘垣,除了一些斑駁的字體,和殘破衣服,再看不見其它的什麼。
“這好像真的是日本人做實驗的地方。”李寒月走到裏麵,她用腳踢了踢地麵上一些早分不清是什麼的醫療用品。
李寒澤輕微點頭,“小心。”
這裏麵陰氣太重。
李寒澤和艾恩兩個對望一眼,艾恩直接走到最前麵去,他輕輕推開一扇鐵門,鐵門裏隻餘下殘破的布條。
牆麵上布滿了血跡,麵前一張單人平台上,上麵還用白布蓋著什麼東西。
整間屋子都破敗不堪,隻有麵前這張單人平台上的白布格外的顯眼,就像是一快嶄新的不染一絲塵土的白布。
滴答,滴答……
幾聲清晰的水滴聲傳了過來,李寒澤垂眼去看平台之下,果見白布下擺全都燃成了鮮紅色,上麵還一滴一滴的滴下了鮮血。
艾恩一把掀開了上麵的白布,下麵一具血淋淋屍體睜著大大的眼睛,他胸膛被剖開,心髒被剜了出來。空蕩蕩的胸膛塞入了一塊石頭,石頭被鮮血浸染。
整間屋子頓時充滿了一股血腥味。
褚玥站在門邊,剛要進去,卻被拉住,鐵門在她麵前砰的一聲關住。從關閉的門縫中,她明顯看到了原本躺著的死屍一瞬間坐了起來。朝著旁邊站著的艾恩狠狠的抓了下去。
門在她麵前關上。
褚玥睜大眼睛,一把甩開了身後的手,使勁兒推開門。
麵前再看不見剛才的情景,李寒澤等人全都消失不見,沒有他們,沒有屍體,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猛地回過頭,看向站在身後一步的閻絕問道:“你知道。”
閻絕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間實驗室,不語。
“你知道這間屋子有異樣,但是你誰也沒有說。”褚玥一想到剛才的情景,那血屍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曆,也不知道李寒澤他們對不對付得了。
“閻絕!”
她怒喝一聲。
閻絕眉眼一閃,聲音頓時冰冷了幾度,“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你自己。”他伸手抓著她猛地向後滑行數步,褚玥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見一道黑影攜著濃烈的鬼氣襲擊了她剛才所站的位置,一擊下去,塵土飛揚,地麵陷了個大坑。
可以料想,剛才如果不是閻絕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那麼她現在很有可能就與旁邊的粉身碎骨的石頭一樣的下場了。
“是你。”褚玥心中一寒,這渾身鬼氣似是人影的邪煞,她不會忘記的。
在夢裏,她清楚的看見邪煞是怎麼逼迫石婉筠,是怎麼逼的石婉筠自殺的。
她雙眼猩紅,麵色頓時冷了下來,抬手正要去抹自己脖子上的玉佩,不想還未動,兩團黑氣便竄過來纏住了她的手,她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道黑鬼氣竟然不顧玉佩上的靈力仙氣,從她脖子上取走了玉佩。
玉佩放在了黑影的手上,玉佩上散發出來的嫌棄灼燒這邪煞身上的鬼氣,發出滋滋的聲音。
邪煞恍若未覺,隻看了手上的玉佩幾眼,輕聲說道:“你……就是石婉筠的女兒,褚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