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走到褚凡之的房間外麵，正要開門，看著艾恩走過來，她連忙小聲的說道：“你還不去安慰顧雅。”
艾恩麵有難色的看了一眼褚凡之的屋子。
“你要是過去了，她一哭，你就心軟了。”褚玥太了解艾恩對褚凡之無可奈何的情感了。
每次凡凡一哭，艾恩就立馬妥協，有時候都不等到她哭，他就先妥協了。“這件事，她總是要接受的。你快點兒去看看顧雅吧！”
剛才褚凡之說話做事，還是有點兒傷人的。
艾恩隻好一步一步的走出去。
褚玥才擰開門鎖進去。
床上褚凡之撲在床上哭的格外上心。
褚玥走過去，坐在床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帶著哭聲的哼了一聲，褚玥繼續拍她的肩膀，“餓不餓啊？”
“不餓！”
“渴不渴？”
“不渴！”
褚玥笑著說道：“那裙子你真的不要嗎？我拿去給球球穿了啊！”
褚凡之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哽咽的說道：“我不要裙子，不要裙子。”頓了頓，“球球是男孩子，他不會穿裙子的。”
褚玥抬手去抹她臉上的淚水，語氣輕柔的說道：“球球是男孩子，他不能穿裙子，凡凡是女孩子，凡凡可以穿啊！”
“我不要。”褚凡之哭著抬起頭，問道，“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凡凡喜歡爸爸嗎？”
她點頭。
“但是，凡凡知道，爸爸其實不是凡凡的爸爸嗎？”
褚凡之不說話，幼兒園的小朋友和球球都說，艾恩不是她的親生爸爸，他們長的一點兒都不像。
可是，艾恩爸爸對她特別好，就和親生爸爸一樣。
比，比幼兒園裏其他的小朋友的親生爸爸還要好的。
褚玥摟著褚凡之，“艾恩也很喜歡凡凡啊！但是……艾恩他不是凡凡的親生爸爸，顧雅阿姨很漂亮，對艾恩也很好，難道你不想讓艾恩過的幸福嗎？”
“他現在不幸福嗎？”褚凡之反問一聲，“爸爸跟我們在一起不幸福嗎？”
“這是不一樣的。”褚玥想了想，才對著她說道，“你看……難道你在幼兒園玩兒的時候不開心嗎？但是這是和你回家玩兒是不一樣的開心。”
褚凡之不懂。“爸爸……肯定就是不要我們了。”
“媽媽小時候就是孤兒。”褚玥還是第一次在褚凡之的麵前說起自己的身世。
“孤兒？”
“媽媽一出生的時候，就被丟了，是被孤兒院的院長撿回去的。媽媽從小到大就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的爸爸媽媽要把我給扔了，是不是他們不愛我，是不是他們……不喜歡我？”
褚凡之靜靜的聽著褚玥的話。
“可是事實不是這樣的，媽媽的爸爸媽媽都很愛媽媽，他們為了讓媽媽能夠活下來，連命都可以不要。”她摟著褚凡之，“所以不是艾恩不要凡凡了，而是他會換另外一種方式來愛凡凡。凡凡也希望艾恩爸爸能夠過的開心是不是？”
“……那我以後就沒有爸爸了嗎？”
“誰說你沒有爸爸的！”一聲清冷的聲音突然在屋子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