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絕笑著點頭，褚凡之得意的看了一眼褚玥。
褚玥還在因為剛才的那一幕差點兒被孩子發現而麵色泛紅，麵對褚凡之的得意的神情，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對著她說道：“凡凡乖，爸爸這兩天累著了，媽媽陪你去睡覺。”
“不，我要和爸爸一起睡！”她縮在閻絕的懷裏。
“讓她跟我一起睡。”
……
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家人睡在一張床上了。
屋子裏一片漆黑，褚凡之躺在兩個人的中間早就睡著了。
褚玥強迫自己閉著眼睛，極力的忽視來自床旁另外一個男人的視線。隻是那一道視線像太過強烈，她就是想忽視也忽視不掉。
隻好緩緩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漆黑如墨帶著灼熱情緒的眼睛。
她在他的眼神下，臉紅如滴血一般，咽了咽口水，小聲說道：“快睡吧！”
“你，真的原諒我呢？明天早上醒過來，會不會又變了。”閻絕眼睛盯著她，一眨不眨。
他原來是怕她反悔，褚玥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微微點頭，“我原諒你。”她眼睛掃了一眼他的胸口，“我也做錯了的。”
那一劍傷到了他的要害。
他並沒有想要凡凡的性命，而那一劍，她的確是想著要了他的命的。
比起狠，她更狠！
褚玥的手繞過中間的凡凡，覆蓋在閻絕的心口處，聲音微弱的道：“疼嗎？”那刺穿心髒的一劍，他，疼不疼？
閻絕看著她眼中的愧疚和疼惜，一手覆蓋在她手上，“疼！”
他微微一個用力，褚玥隻感覺到自己身體一個晃動，眼前的場景就換了一個地方。這是她的臥室！
“閻絕！”兩人還是保持著相同的姿勢，她的手依然是覆蓋在他的心口處，隻是兩人中間並沒有褚凡之。
閻絕緊緊抓著她的手，死死的貼在他的心口，“褚玥，這裏，很疼！”
那一天，那一劍，她的神情，她的背影……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再心口盤踞。他不敢去深想，她對他是有多恨，才能對他下這樣的死手。
可有時，他又感謝那恨意，最起碼不會在天長日久裏，她會忘了他！那樣的恨意，最起碼能讓他出現在她的麵前的時候，她會記得他。而不是，忘了他！
褚玥眉目一蹙，嘴角微微抿起，盯著他。他牽引著她的手伸到衣服裏，摸著他光潔肌膚上的一道疤痕，褚玥的手指微微顫抖，她的手指隨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兒的感受他心口的那一道疤，不長，不明顯，可是她知道，能在他冥王的身上留下傷疤的傷勢，肯定是極為嚴重的。
褚玥眼睛充滿酸澀，她輕聲道：“閻絕……”她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閻絕一把把她摟入懷裏，他神色溫柔的看著她，“以後，你要是生氣了，不要再像這次一樣躲的遠遠兒的。你可以用劍傷我，打我，罵我，都可以。”找不到她，三界中，哪裏都找不到她，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她微微仰起頭，在他下巴上輕吻了一下，“閻絕，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給我，我就留在你身邊，這一生！”從來，她要的就是那麼簡單的東西，閻絕知道，可是五年前，他給不了她要的，卻還硬生生的把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