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韻點頭，牽著蘭蘭離開。
站在門口看著被鬼差帶走的蘭蘭和胡韻，李寒月呼出一口氣，“還算吳助沒有喪盡天良，肯為胡韻補魂。”
顧雅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那吳助呢？”
“或許會轉世吧！或許會淪為畜生道，或許會到地獄去，誰知道了。”；李寒月聳聳肩膀，進屋。
張言恒正在收拾東西，他收拾完以後，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李寒月打發顧雅去照顧孩子以後，自己麵對著張言恒。
兩人一度無言。
許久，張言恒笑了出來，“五年不見，一見麵，你就有所求。”
“有所求，必有所付出，不是嗎？”李寒月說完，隻覺得無趣，“你放心，我不會摻和進玄門之爭的。”
張言恒笑了一下，“你還是和從前一樣聰明，我沒有說什麼，你就知道。”
李寒月也笑了一下，卻不知是譏諷還是別的意思，“張家如今如日中天，玄門之中還有哪一門能夠與之匹敵。你居然還忌憚我，還是說，你太看得起我了嗎？”
“自然要看的起你。”張言恒絲毫不在意她話中別樣的意思，嘴角一揚，笑意滿滿的道，“能成為李家聖女的人，不是普通人。”
“你……”
張言恒看李寒月臉色一變，連忙站起來，“好了，你別擺出一副要發火的架勢，張家要取代李家又不是我的決定，是上一輩的決定，我能怎麼辦？再說了，我現在要是動你，李家雖然不會管，但是石家不會不管吧！石弘文要是知道我動了他未來老婆，他估計要揍死我的。”
“誰是他老婆！”李寒月白了他一眼。
張言恒這才拎著自己的包包要走，“你們兩個的事情，他一回國就說了，讓我們張家別想著打你和孩子的主意，其實他不說，我們也不會動你的。”他走到門口，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對麵。
李寒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對麵是褚玥的房子。
她輕笑一聲，“說的也對！”閻絕在這兒，張言恒也不是傻子，動了她，褚玥會答應嗎？褚玥不答應，閻絕同樣也不會答應。“看來，我這無形之間多了一把保護傘啊！”
張言恒轉過頭，看著笑靨如花的李寒月，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寒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應該知道的……冥王不是普通人。”
“……”她當然知道。
“他不僅僅是冥界的主子，還是天界的……”他沒有說完，隻是抬頭仰望了一下。“自古以來，隻聽過天意不可違，卻沒有聽過冥意不可違的。”
與天對抗，是閻絕那樣的身份，那樣地位，那樣能力的人做的。
而不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辦到的。
李寒月也學著他仰望了一下天空，語氣平靜的說道：“言恒，你覺得什麼是天意？”她又緩緩看向張言恒，“我心即我意。沒有人能夠左右。”
天意！
玄門中人，常說的兩個字。
上天的意思，凡人怎麼能夠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