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爺抬起頭，眼神淡淡的道：“進。”
“四叔。”李峰行臉色難看的很，見李四爺絲毫不聽他的話，隻好把苗頭轉向旁邊站著的李寒月，譏諷道，“當初你不是走的很瀟灑嗎？怎麼現在還知道回來，我跟你說，你既然走了……”
李寒月一向都不把李峰行兄弟兩個放在眼裏，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李家有多少齷齪的事情都是他們兄弟兩個做的。她此時冷冷一笑，“你不讓我進去，是怕我把你們在外麵做的事情告訴老爺子吧！”
“你……”
李寒月抬腳跟著李四爺進去。
李峰行也想跟著進去，卻見李四爺回過頭神色凜然，他被這眼神震得腳步一頓，隻好垂首站在一旁，卻在低頭的一瞬間，用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老不死的。”
李四爺帶著李寒月進了院子。
院子裏冷冷清清，沒有一點兒人氣。
甚至因為裏麵都是有了些年頭的古色古香的屋子，似乎四周都比外麵要暗上一點兒。
李寒月看著牆角零落的雜草，還有屋角的那些蜘蛛網，地上還有些枯葉。
什麼時候，李家最神聖的地方落敗成這個樣子呢？
“無人打掃嗎？”李寒月問道。
李四爺聲音清朗道：“他，不讓。”
“……”走到老爺子的房間前，李寒月看著四周，隻覺得這裏太不對勁兒了，明明是玄門修行之地，陰氣卻重的嚇人。“老爺子，病的很重。”
李四爺站在門邊推開門，沒有回答她的話，“寒月進來了。”
屋子裏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聲，似是還伴隨著一聲嗯。
“進去吧！”李四爺抓著站在李寒月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推進去。
李寒月還未明了，李四爺是什麼意思，門就已經緩緩關上了。
屋內門窗緊閉，沒有點兒亮光，幸而天色還不晚，她還能看到屋內的擺設，站在原地，她心裏隻覺得發毛，那種被什麼東西盯上的感覺太明顯了。她能感覺到自己汗毛直立。
這些年來，她見過太多的東西。
連冥界都去過了，還沒有什麼東西，在她還沒有見到的時候，就已經產生了這種感覺了。
卻明明那種感覺異常的強烈，她卻感知不到那東西在什麼地方。
它就像是無處不在，又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老爺子！”她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格外的響亮，她差點兒都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她微微握緊拳頭，穩住自己的心神，再次開口，“老爺子，是我，李寒月。”
許久，才聽到裏屋裏傳來似有若無的咳嗽聲，“進來吧！”
她呼出一口氣，走到裏屋。
李老爺子的房間，她來過幾次，這裏好像幾十年都沒有怎麼變過，連放東西的位置也從來沒有變過，她曾經還調侃過說老爺子肯定是處女座，不然怎麼這麼吹毛求疵。
他屋裏的東西誰也不能動，就算來打掃的人，也不能隨便碰他屋子裏的東西。
走到裏屋，她才看見一張古代的雕花檀木床上，床簾晃動，裏麵似是有人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