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張張嘴,想要說出自己夢中的景象,卻一時又不知該怎麼說,隻好搖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到了隱神一族,心裏有點兒不安。”
“都走到這一步了,想那麼多也沒用。盡人事聽天命吧!”
……
褚玥側過頭睜著眼睛看向床的裏側,腦子裏一片漿糊。
那難道真的隻是一場夢嗎?真的隻是她做的夢嗎?
不,不是夢。
是閻絕,是閻絕故意引著她去深坑,也是他故意做出那種假象來讓她離開這裏的。
他到現在都還在用這些辦法製止她超度隱神一族,他明明就知道隱神一族對她是多麼的重要。
褚玥緊緊的抓著自己身上的薄被,在暗夜裏緊皺眉頭。
第二日,那具兒子的屍體也不知道是被誰給處置了,總之眾人醒來後,就再也沒有瞧見過那具屍體,也無人提起過昨天死去的兩個人。
張言恒臉色難看的很,他和石弘文兩個走出屋子,石弘文看著自幼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拍拍他的肩膀道:“哥們兒,天涯何處無芳草……”
“閉嘴。”他沒說完,張言恒臉色就更加難看了一點兒。
石弘文立馬閉嘴,卻又忍不住開口說道:“殊途。”
這兩個字,倒是讓張言恒眼神一愣,他轉過頭看向幽幽所在的屋子。
他……又不是對她有那些不該存在的心思,就是……就是覺得她很奇怪而已,如此而已。
什麼芳草,什麼殊途……
胡說……八道!
褚玥站在門口,李寒月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打了一個嗬欠,問道:“你問了那個隱神沒有,什麼時候超度隱神一族啊?”
“沒有。”
不過,應該會很快。
褚玥知道,她不想等,幽幽比她更不想等。
眾人小聲的議論著,有人還在繼續的在四周尋找著東西,大家都有默契的避開那些聳立的枝蔓。
吱呀!
幽幽的房門打開,眾人頓時屏氣凝神,無人再敢有任何動作。
她穿了一件與昨日不同的衣裳,昨日素衣寬袖,而今日卻是穿著一身精致的勁裝,頭發高高束起,精致的五官中透出一股堅毅,與昨日淡然相比,似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更加不可思議的時候,她身上背著一把大刀,刀身成粉紅色,刀刃上卻是鮮紅色,如同剛剛殺過人一樣。
渾身殺伐之氣的幽幽,也讓褚玥看的有些目瞪口呆,等到幽幽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你……”
“今日便是時候了。”
今日!
褚玥眼睛瞪得更大,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上的寒霜,“今日?”
“今日!”
“好。”
幽幽轉過身厲眼一掃四周玄門中人,再看看各人手上拿著的一些隱神一族的東西,神色愈發凜然。
眾人在她那股凜然的神色下,心頭湧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