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眼裏的那隻手已經伸出了一大半，她提著寒霜劍就要劈下去，在一眾人圍攻之中，叢靈眼見褚玥的手要劈下去，她手下動作更加狠了，收起綢緞，化作利刃，雙目狠戾，抬劍橫掃。
強大的靈力震得眾人雙手發麻，五髒六腑都仿佛在這一刻移位了一般。
褚玥被這靈力震得手上動作一頓，卻後一瞬，速度更快的揮下去，這一揮，叢靈比她動作更快就到了了她麵前，抬劍擋著寒霜。
兩人四目相對。
褚玥這一刻才明白過來，叢靈為什麼會幫她，為什麼會告訴她這麼多，都是因為……“你想打開封印！”她語氣肯定。
叢靈看著震驚的褚玥，再看看封印之眼中那隻手，眼眸瞬間淩厲起來，“擋我者死。”
她擋著褚玥的寒霜的利刃在這一刻靈力更加強大，褚玥握著寒霜的手更加用力，她咬著牙道：“我不會讓你打開封印。”
“那你就是找死。”叢靈露出從未有過的狠戾和殺氣，這一刻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被天界除去神籍的墮神。
褚玥毫不畏懼的迎上她的眼神。
她不知道叢靈為什麼要打開這個封印，難道她不知道這裏麵關著的是什麼嗎？難道她不知道，如果放出了這裏麵的東西，天下蒼生會變成什麼樣兒嗎？
她難道不知道嗎？
此時叢靈下手帶著狠戾，幽幽忍著自己五髒六腑傳過來的疼痛，“褚玥……”她喊了一聲，疼的咳出血來。
褚玥看著四周全都帶著傷的人，這些都是被叢靈所傷。
下手雖然狠，卻並沒有帶著殺機。
她還是手下留情了。
“為什麼？”褚玥不信叢靈不知道放出這妖王會給人界帶來什麼。
“你不會懂的。”叢靈揮開她，轉過身就去拉封印之眼中的那隻手，就當兩隻手要碰觸到的時候，褚玥提劍劈過來，叢靈硬生生後退幾步，“褚玥……”
她狠戾的喊了一聲，褚玥站在封印之眼處，看著叢靈，“為什麼？”她再次開口問道。
為什麼要打開封印之眼？為什麼？
叢靈咬牙一番，雙目殺意加深，握著利刃的手更加緊了緊，“是你逼我的。”她渾身靈力暴漲，一瞬間，速度極快的衝向褚玥，褚玥還未反應過來，叢靈就已經到了自己麵前，那速度真的仿若一眨眼時間。
神，之所以稱為神，正是因為，他們能做許多在凡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
褚玥這一刻才認識到，凡人和神的區別，這樣的速度，這樣的靈力……就算是修行了千年的人，也不可能有的。
這個認知到了她腦袋的時候，伴隨著一陣劇痛，她看著落在自己肩膀處的利刃，利刃貫穿了她的肩膀，而原本，這利刃對準的並不是她的肩膀，另外一邊，她的腰上正放著一隻手。
又是一瞬間，褚玥隻感覺利刃從她的血肉裏抽離，她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離開，她被帶到深坑之外，落在一個懷抱裏。
褚玥看著那張冷漠的臉，那雙眼眸裏閃過擔憂，她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熟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