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笑一聲道，“怎麼，難道你真的讓自己的女兒做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嗎？”
閻絕看了一眼褚玥和褚凡之，神色淡然的道：“她想怎樣就怎樣！送她上學吧！”
褚玥領著褚凡之出去上學，李寒月帶著口罩墨鏡帽子出來，領著球球出來。
兩人看著孩子上了校車過後，李寒月才轉過頭對著褚玥道：“新聞你看了嗎？”
“看了。”兩人回到電梯裏，李寒月揉了揉自己的臉，“雖然說當時是我同意把臉借給她的，可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啊！她……總要還給我吧！”
褚玥還是第一次聽李寒月說是她自願把臉借美姬的。“你自願的？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這件事要說起來，其實也就是那天在醫院的事情，李寒月眉目一蹙道，“當天我不是受傷了，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你也知道外麵死了那麼多的人，血腥味兒又重，而且到處都是鬼魂，我哪兒睡得著。躺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麵傳來‘沒有，沒有……’的聲音。”
她當時被黑貓打的幾乎動彈不了，所以也沒有管外麵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就漸漸的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這張臉好看。”
盡管她身體疼的要死，可是她還是因為這聲音而一瞬間就彈跳了起來，床邊上站著一個全身隱藏在黑色鬥篷裏的人，她常常的頭發幾乎垂到地上，借著微弱的光芒，能看到鬥篷裏的那張臉是一張蒼老枯朽的臉。“你是誰！”
那人雙目灼灼的看著她的臉，“這張臉好看，好看！”
對於自己的容貌，李寒月一向自信，“當然好看了。”不過介於對方是個老者，她也不那麼得瑟，隻是小聲說道：“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很好看。”
那老人不說話，從她的臉上移開，問道：“如果我要你的臉，你要什麼？”
“要什麼？”李寒月疑惑道。
“對，我借用你的臉一段時間，等這短時間過去，我就還給你。我……去見一個人。”即使她聲音枯朽，即使她麵目滄桑，可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依然是帶著羞澀和愛意的。
任何一個愛過的女人隻怕都知道她說出這話到底是因為什麼，李寒月心中微微一顫，她看向那個老婦人，“我要什麼，你都給嗎？”
“是的。”
“我這身子太難受了。”她其實並不相信這老婦人是真的能夠拿走她的臉，所以便隨便撿了一個理由說出來，“你把我身上的疼痛治好了，我便把自己的臉借給你用。”
“好……”
婦人才剛說好，便消失不見，病房的門就打開了，石弘文進來見她神色不好，還坐了起來，有些生氣的道：“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
李寒月眨了眨眼睛，沒有理會石弘文的幹涉，而是開口問道：“你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嗎？剛才！”
“人！什麼人？”石弘文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哪兒會有人，現在這家醫院都亂成這樣了。”不過石弘文是知道李寒月的，她就算是傷得厲害，恐怕也不會胡說霸八道的，隻怕剛才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