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聽到旁邊一顆樹上傳來一聲清脆熟悉的聲音,“言恒,加油!”
她的聲音一出,四周的聲音全都安靜下去。
褚玥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一顆大樹上,一個戴著麵紗的女子坐在樹上,使勁兒揮手。
張言恒並未生氣,微微一笑,一躍到了台上。
他看著白卿卿,“我們自幼相識,你適才未免做的太過分了一點兒。”怎麼說也是他們的長輩,她下手居然這麼狠。
白卿卿冷冷的看著他,“等你贏了再說這些廢話吧!”比試場上,居然還跟她講什麼太狠了。
成王敗寇。
憑的就是本事。
張言恒眉目冷然,他算是懂了李寒月討厭白卿卿的原因了。
白卿卿剛才和張坤德兩個人對戰並未用盡全力,可這次和張言恒兩個對戰卻不能掉以輕心了。
張言恒聰明,雖說術法不高強,但堪輿風水這一類的卻學的格外的好,又學了好些玄門雜學。
他看了一眼李寒澤,再看看白卿卿,一邊與白卿卿兩個人打鬥,一邊開口道:“他不是李寒澤,你難道不知道?”
“……讓你多話!”
“他已經有了神智,難不成是因為他不願意替你出戰,你才用這樣的招數控製他。”
他這話戳到了白卿卿的痛處,雖然不是李寒澤不願意為她出戰,而是她知道,李寒澤並不會盡全力的。
隻有她控製他,他才會完全聽她的話。
他早就已經學會了瞞著她,欺騙她……
她隻有控製他。
張言恒見她神色難看至極,一轉身到了李寒澤的旁邊,一手拿著符咒貼在他肩膀之處,一根拇指粗的黑色的鎖魂釘從他肩膀處被擠出來。
“你……”白卿卿大怒。
張言恒另外一隻手又打在了李寒澤的另外一隻肩膀,五根鎖魂釘,全都被他打了出來。
白卿卿睜大眼睛,這乃是白家秘術,他怎麼知道。
不僅僅是白卿卿驚訝,白家其他人都一臉驚詫。
逼出鎖魂釘的符咒應該要用白家人血脈才能畫成,這張言恒到底是在怎麼畫出這符咒的。
張言恒神色不變,張坤良卻一臉自豪。
張言恒自幼喜歡鑽研一些玄門雜學,這符咒大概也是他從自己鑽研出來的。
五根鎖魂釘全都從李寒澤的身上出來,他如同失去了控製一般的跌坐在地上,一手撐著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他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掌,烏黑的指甲,掌心烏黑的血管,恐怖之極。
他緩緩站起身,他神色恢複正常。
四周的人看他這副模樣,都驚訝不已。
他……他……怎麼像是一個活人一樣。
“不是說他死了嗎?”
“不是說他是行屍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嘈雜的聲音傳來,李寒澤被這些聲音朝著聽不進去,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兒,昨晚,白卿卿問他願不願意為她出戰,他答應了。
然後……然後他最後的記憶就是一張黃色的符咒貼在他額頭之上,白卿卿的神色在他眼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