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淚看著懷裏的褚凡之，哽咽道：“凡凡，是媽媽，是媽媽……媽媽帶你回家，帶你回家……”
褚凡之嘴角緩緩咧開一個弧度，眨了眨圓圓的眼睛，“媽媽，別哭。。凡凡不疼。能做媽媽的女兒，凡凡很開心……”
滴答……
滴答……
她眼睛眨的越來越慢，最後緩慢的閉上。
手臂重重的垂下。
伴隨著哈迪斯一聲歡呼，“成了！”
她手腕上最後一滴血落下。
強大的靈力一瞬間全都彙聚到褚凡之的身上，褚玥隻覺得強大的靈力像是要撕碎她的身體一樣，比從前在冥界受過的魂鞭還要厲害，可她雙手還是狠狠的抱著褚凡之的身子。
“凡凡，凡凡……”
一股力量從她背後傳來，那股力量帶著她離開。
她掙紮著，大喊道：“凡凡，凡凡……”自己卻離在靈力之中的褚凡之越來越遠，她看著褚凡之的身體像是一片一片紙片一樣被強大的靈力給割開，最後消失不見。
褚玥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喉嚨像是被什麼一瞬間給遏製住了樣，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褚凡之最後的一抹碎片消失在空中。
……
李寒月正在與白卿卿兩個人顫抖，忽然隻聽一聲轟鳴聲，整個冥界爆發出強大的靈力，刺眼的光芒照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李寒月快速的後後退數步，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白卿卿也抬手蓋住自己的雙眼，這麼強大的靈力，隻怕會毀了雙目的。
等到轟鳴聲過去，強大的靈力漸漸消退。
李寒月立馬放下手，卻覺得眼前一片暗黑，她握著利劍的手微微用力，難道是被剛才的靈力傷到了眼睛嗎？
不可能，她的眼睛沒有半點兒痛覺。
可是怎麼一片漆黑。
四周不時傳來鬼魂的嘶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
四周鬼魂嘶吼聲刺耳的傳來。
“成了！”白卿卿帶著些歡喜的聲音傳來，李寒月微微閉上眼睛，在用力的睜開，這才看出了些影像。
這哪裏是眼睛瞎了，而是這冥界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白卿卿看向原本散發出光芒的哈迪斯的寢宮。此時那裏什麼也沒有。
她正看得入神，隻覺一道破空而來的利劍聲向她劈來，她閃身躲過，冷言道：“李寒月，就憑你也能和我作對。”她馬上就要飛升了，馬上就能見到她想要見到的人了。
她語氣動作之中都帶著些歡愉，這種歡愉刺激的她的雙手都止不住的發抖。
李寒月冷笑一聲，“還沒有分出勝負，你就……”
“褚凡之已經死了。”白卿卿打斷她的話，“就連褚玥都沒能阻止的事情，難道你能！”
顧雅的死，李寒月尚且還能壓製住自己內心的躁動，可一聽到褚凡之的死，她握著劍的手就如同被什麼刺到了一般，瞬間一麻，差點兒握不住手中的利劍，“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