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域說的是不會牽扯進大亂之中，卻誰也不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正因為如此，清淺所說的二十年之約，總歸是要人去的。
而最好不過的人就是褚玥了。
清淺的要求也是褚玥親自去的。
“……”褚玥疑惑的看向卿襄。
卿襄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口，“叢靈因形神俱散，三界中隻剩一縷殘魂在世間飄蕩，被你父君找到。此世間能為上神聚魂的也就隻有荒蕪之地的清淺了。”
提到清淺，褚玥眉眼一閃，抬起眼眸看向卿襄。
她的神色很明顯表現出來卿襄心中的懷疑，她果真與清淺有所關聯。
卻不知道到底是何關聯竟讓褚玥竟然是這副神色，一眼猜不透到底是歡喜和生氣，又或是其他的。
她繼續道：“你父君與我二人便去荒蕪之地，你荒蕪之地的鬼醫聖手也答應了此事，隻說二十年後讓你親自去荒蕪之地去取叢靈的魂靈。你可願意？”
“她讓我親自去？”褚玥一時不知心中到底是何感受，清淺竟讓她親自去。
“是。”
褚玥沉默了片刻，眉眼微垂，並未開口說一句話，腦子卻閃過褚凡之剛出生的事情，還有她蹣跚學步的場景，她張口喚她媽媽的時候……從前的一幕一幕都在她腦子裏閃過。
最後是褚凡之死在她懷裏的場景。
這一幕像是一把利刃一般刺進她的心髒，疼的她渾身一顫，她嘴唇一瞬間抿直，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她這麼難看的神色，讓卿襄立馬著急起來，“怎麼呢？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這褚玥如今雖然是上神，卻還未有身體，到底底子不如一直呆在天界的他們。
褚玥擺擺手，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聲音虛弱的道：“我沒事，荒蕪之地那邊，我……會去的。”她說都是實話，嘴唇微微顫抖。
二十年，還很久。
或許……或許……二十年後，她會釋懷的。
褚玥隻能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卿襄見她不願意多說，隻好開口道：“你自己照顧好你自己，此時三界大亂，你還未修成實體，若是牽扯其中隻怕會落得與叢靈一樣的下場，隻你原本就是聚魂所成，若是形神俱散，不會再聚魂的。”這便像是原本破碎了的東西，能工巧匠用各種辦法修好了之後，可若是再壞了，便不能修了。
褚玥點頭，“我知道。”
她如今無任何想要牽扯進這三界大亂之中的想法。
卿襄回到自己的寢宮，便看見南珺雙手負背在殿中走來走去，似是不安的模樣，她一瞧，便問道：“出何事呢？是冥界，還是人界？”
南珺擺頭，看向卿襄，“皆不是，乃是因為隱神之地被封印的天朗一族。”
“怎麼呢？”
“結界已破，天界已經派人去瞧過了，這天朗一族，隻怕早就回到了他們原本的異界了，隻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了。”當初天朗因和叢靈的關係與天界發生了大戰，天朗戰敗後，天朗與其軍隊便被天帝困在隱神一族，兩千年來一直都困在那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