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尖刀寒芒閃爍,此刻被激怒的這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抓著這把尖刀,便對準張程的脖頸狠狠刺去。
“小子,你特麼去死吧!”
這名男子的麵色充斥著猙獰和狠辣,但是張程見到這幕,麵色依舊平靜至極。
此刻就在這名男子即將刺中自己的瞬間,張程奮力閃避了一下身體,當下便將自己的脖頸一躲而過。
噗嗤。
隨著一道血花飆濺,這名男子的一刀狠狠刺在張程的肩膀之上。
那劇烈的疼痛讓張程的身體狠狠一顫,但是他隻是悶哼一聲,咬緊了牙關,看向肥頭大耳男子的目光之中充斥著野獸般瘋狂:
“一起死!”
張程沒有理會自己肩膀那飆濺的鮮血,此刻再次抓起一個酒瓶碎渣,狠狠刺在肥頭大耳男子的身上。
噗嗤。
“啊”
這名男子的小腹瞬間便被玻璃碎渣刺破,當下鮮血噴灑,讓他慘叫驚駭的連連暴退:
“該死。該死。該死!”
這名男子幾乎瘋了,他的小腹生生被刺破一道猙獰的血口,雖然不致命,但是那種劇烈的疼痛,還是疼的他咬牙切齒。
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年,竟然狠辣到這種程度,竟然要以命換命。
尤其是小腹那汩汩流淌出來的鮮血,更是讓男子麵色猙獰起來:
“殺。給我殺了他!”
聽到男子的話語,一旁那二三十名穿著黑衣男子此刻齊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把黑洞洞的手槍,瞬間瞄準張程。
張程這一刻渾身是血,猩紅的血漬將他的視線都遮蔽的有些模糊。
而當他看到那些打手手中的槍械時,他沒有害怕,沒有惶恐,嘴角反而泛著一道解脫和留戀的弧度:
“爸、媽、姐、小葉哥我先走一步了”
張程此刻將手裏沾滿了鮮血的玻璃碎渣扔掉,那滴答滴答的血漬依舊流淌不斷,此刻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解脫的一刻。
“開槍。給我打死他!”
肥頭大耳的男子此刻依舊對著自己的手下大喊大叫著。
而聽到這話,這些打手毫不猶豫,便欲扣動扳機。
砰!
然而,就在這瞬間,一道巨響傳來,把酒吧內的所有人嚇了一跳。
隻見酒吧的房門被人從外生生撞碎開來,而後一道道身影呼呼啦啦的跑了進來。
而看到這幕,那些打手一驚之下,手中的槍口紛紛調轉對準來人。
可是,就在他們的槍口剛剛調轉的刹那,一道道槍聲仿佛爆豆般的響徹起來。
砰砰砰。
一道道血霧飆濺,這些持槍打手的身體瞬間被一顆顆子彈射穿。
眨眼之間,足足有著十多名打手命喪當場。
而那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和其餘的打手一個個大驚失色,尤其是在他們看到進來的竟然是一名名全副武裝的泰國軍人之後,更是差點嚇尿。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這些人雖然是騰龍門的亡命之徒,但是騰龍門的勢力再大,也不敢和軍方叫板,此刻一個個噗通跪倒在地,舉起了雙手。
而那名肥頭大耳的男子更是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看著眼前足足有著近百名全副武裝的軍人,尤其那為首之人竟然是奎克將軍後,他更是感覺心驚膽顫。
“奎克將軍,您這是”
肥頭大耳的男子便是騰龍門在曼穀分堂口的堂主阿狼,被人背後稱為黑心狼,也叫刀疤狼
這家夥雖然在奎克將軍的麵前不敢造次,但是對於尋常人來說,他就是爺,在騰龍會所周圍一帶的年輕漂亮的女性,幾乎都被他禍害過。
有的女人被這家夥強暴之後,甚至被拍下裸照,直接扔進會所做小姐,任人蹂躪糟踐,慘不忍睹。
更有很多人不願屈服,最終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幾乎這一帶所有的泰國人都對這家夥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因為刀疤狼的背景深厚,在曼穀根本沒人敢動他。
而現在,刀疤狼卻是遇到了一個敢動他的人奎克將軍。
奎克將軍身為泰國軍方的二號人物,自然不是他刀疤狼這種地下勢力分子敢得罪的,此刻他那滿臉肥肉的胖臉之中充斥著討好的意味。
“奎克將軍,若是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讓人給我說一聲就行了,小的親自去拜訪。何必這麼勞師動眾呢。”
刀疤狼一邊說著這話,一雙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卻是在奎克將軍身前的葉瀟身上不斷打量。
葉瀟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筆挺帥氣,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充斥著神秘氣息。
而其麵色泛著一絲絲病態的蒼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白領一般。
但是刀疤狼驚駭的發現,這人竟然走在奎克將軍身前,而其就像奎克將軍隻是這青年的一個跟班而已。
這種詭異的場景,越發讓刀疤狼心驚膽顫,此刻腦袋不斷轉動,思考著葉瀟的真實身份。
隻是聽到他的話語,奎克將軍麵色依舊冰冷至極,沒有說話。
反而是葉瀟雙目漸漸眯了起來:
“你叫黑心狼?”
嗯?
見到葉瀟對自己說話,刀疤狼眼皮狂跳,當下連連點頭,滿臉討好的笑意:
“這位先生,我叫阿狼。黑心狼,我別人給我起的綽號。其實我這人心不黑。”
“你的心不黑,難道還是其他顏色嗎?”
葉瀟嘴角泛著一絲淡然的笑意,此刻就像是和刀疤狼聊天一般,溫和平淡至極。
可是越是這樣,刀疤狼越發感覺心驚膽顫。
對方一不說明來意,二不亮明身份,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嗬嗬這位先生真會開玩笑,我的心當然是紅色的。”刀疤狼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當下下幹笑著說道。
“紅色的?”
葉瀟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閃爍著幽光,尤其是他那蒼白的臉頰在這昏暗的酒吧之中充滿了邪魅之氣:
“我不信。除非,你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不是紅色的。”
什麼。
聽到這話,刀疤狼一怔,而後麵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看著葉瀟的神色,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不過,這一句話還是讓他和其餘所有人脊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