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安父拿著手裏的名片,看了許久,才按下了電話。
“喂,致深呀,我是你安伯父。”
陸致深剛從醫院裏出來,正準備回家呢,劉涵看情況一時間醒不過來,所以讓特護看著去了。
他一直在等著安父的這個電話。這隻老狐狸,終於忍不住了嗎?
“安伯父,您好。”陸致深的話,禮貌中帶著濃濃的疏離。
“致深,我想和你談個交易,我們見個麵好嗎?”安父看著桌子上放著的股份證明,他現在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伯父,不好意思,我很忙,咱們稍後再談。”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致深並不想見安父,他知道,他一定還會再打電話的。
現在,他並不忙公司的事,藺清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薛景宸看著陸致深掛了電話,開口;”是安氏那個老狐狸嗎?”現在,老狐狸已經成了安父的代名詞了。
陸致深給藺清發了條微信,告訴他們一會就回家。走到半路,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裴醫生,那個病人醒了。”
薛景宸在開車,聽到這個消息,直接將車掉了個頭,原路返回。
“你和藺清他們說一下吧,就說找到劉涵了,別讓她們擔心。”薛景宸已經一整天沒有寧家宜的消息了,想念的很。
說是讓告訴藺清,其實也是給寧家宜一個消息,讓她別擔心。
醫院裏,劉涵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腦子是迷糊的。她隻感覺自己到一陣疼痛,再後來就沒知道了。
轉頭,看見外麵已經天黑了。看著入眼之處都是白色,劉涵有些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動了動手,撐著身體坐起來,不料動了傷口,瞬間紮心的疼痛襲來。她才猛然想起查看自己傷口。
輕輕撩開衣服領口,眼睛落在自己右肩上,傷口已經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但是,殷紅的血跡還在時不時地往出滲。
劉涵顧不上傷口的疼痛,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怎麼到的醫院,明明記得當時在巷子裏並沒有人,家裏隻有自己住著。
是後來的路人把自己送過來的嗎?
“你醒啦?”小護士提著打好的熱水進來,看到劉涵在坐著,趕緊將水壺放下,扶著她躺下。
“你剛做完手術,血塊還沒有凝固住,不能這麼坐著,會加速滲血的。”
“槍傷可不同於皮外傷,你可得好好養著……”
護士看著劉涵和她差不多大,把劉涵當妹妹照顧,嘴裏念念叨叨的,給她說一些注意事項。
“等等,你說槍傷?我是中槍的是嗎?”劉涵還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受傷的呢,聽到護士這麼一說,驚訝的不行。
這輩子都沒見過槍長什麼樣子,怎麼就被槍打中了呢?還就在自己家門口!
劉涵覺得自己今天和運氣犯衝,走路差點被車撞在自己家門口,還受了傷,居然還是槍傷。
自己也是有福氣了,有生之年居然能經曆這麼一次。
“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夢見了呀,不然怎麼會經曆被槍打中呢?”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