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眼淚就落了下來。
藺清剛回頭打算和寧家宜說話呢,就發現寧家宜已經滿臉淚痕了,頓時嚇壞了,從包包裏掏出紙巾來幫她擦眼淚。
“怎麼,怎麼一下子哭的這麼傷心?是在擔心然然嗎?沒事沒事,然然已經脫離危險了,咱們應該開心,不是嗎?”
在藺清的安慰下,寧家宜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緩緩地開口,說出了五年前的事情:
“清清,你知道嗎?五年前,你出車禍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和我說一句話。”
“那個時候,三三在育嬰箱裏,你在重症監護室,我就這麼看著你。”
“醫生不給我個結果,每天都是病危通知書和手術簽字單。”
寧家宜慢慢地說著,聲音低沉,語氣平淡,但是,藺清聽出了那種絕望。
這是寧家宜第一次講這些事情,藺清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閨蜜這麼多年來會將這些一直記著,心裏不隻是感動,還有心疼。
這麼年,一個人憋著,得有多痛苦。
想著這些,藺清走到寧家宜身邊,張開胳膊,抱住了她。
寧家宜感受著藺清的力量,想起了小時候,她一個人的時候,藺清就是這麼抱著自己,給自己安慰的,不由得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抱緊了藺清。
另一邊,裴斯鈺直接以自己的名義定下了全醫院裏待遇最好的MVP病房。
做完這一切後,裴斯鈺沒有回急診室,而是回了辦公室,將身上的血跡衣服換了下來,換上了白大褂,畢竟這是醫院,得注意形象。
裴斯鈺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竹韻然為什麼要騙他說已經服用藥了呢?
想著這個問題,裴斯鈺給陸致深撥了電話,但是沒人接。
他又給薛景宸打了電話,兩個大男人在電話裏討論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哪裏惹了人家呢?讓竹韻然不願意告訴比孩子的事?”
薛景宸在電話那邊,一板一眼地幫裴斯鈺分析原因。
“我什麼也沒幹呀,從我們三個月前吵架後,我身邊就再沒出現過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裴斯鈺沒好氣地解釋。
薛景宸這是明知故問嘛!
“那要不就是你做的不夠好,讓人家女孩缺乏安全感,覺得你養活不了她和孩子。”
薛景宸的麵前,赫然是百度,頁麵上的信息都是回答的一個問題,問題就是:“如果一個女孩子懷孕了卻瞞著前男友,是為什麼?”
“或者,就是竹韻然又有了心歡了,不想和你來往。”
薛景宸照著答案,一個一個地往裴斯鈺身上套用。
“你滾!”裴斯鈺罵完薛景宸就直接掛了電話。
什麼鬼答案!
裴斯鈺後悔不已,真是自己閑的沒事了,才會去問薛景宸找建議。
薛景宸還沒念完,就聽到了“嘟嘟”的忙音,十分不解裴斯鈺為什麼要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