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襲拳頭握緊了。
牧朱見機趕忙在方襲耳邊說：“方大少，先別生氣。這個慕霖行會出現在這，肯定不是巧合，我們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來找回場子的，沒必要跟這家夥慪氣。何況……也許……他的目的也跟我們一樣，是來對付陳肖然的。”
方襲一怔，旋即眉頭一皺，微微側過臉，壓低聲音說：“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來對付陳肖然的？”
牧朱壓低聲音繼續說：“慕霖行是被人打成重傷的，據我所知，那一天顧紫月是去參加以前同學聚會，她身邊也不常有保鏢。很有可能，當天她帶的人，就是這個陳肖然。也就是說……”
方襲黑眸在燈光下倒映著一絲光澤：“也就是說，將慕霖行打成重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陳肖然。這一次，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也就有可能是為了報上一次的仇？”
“對。”牧朱點頭：“大少，我們不如先看看這家夥想做什麼，再看情況行動。”
方襲眼珠子轉動了下，視線再次落在慕霖行身上：“慕霖行，你來這裏做什麼？”
慕霖行淡淡一笑，目光掠過方襲，落在陳肖然身上：“陳先生、顧小姐，上一次的事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這幾天我在醫院一直反省，還被我父親說了一頓。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特地過來道歉，還希望二位原諒。”
慕霖行哄女孩的本事不錯，騙人的本事顯然也不差。
顧紫月看都懶得看慕霖行，至於陳肖然也知道慕霖行在騙人，但人家都低頭了，總不能直接無視吧。
作為一個紳士陳肖然的笑容和藹可親：“你道歉沒什麼用，紫月對你的印象本就不好，她不可能原諒你。至於我，當時我已經給了你一腳讓你在醫院躺了幾天，我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兩清。”
給你一腳，這話一出，方襲看慕霖行的目光也古怪一分。慕霖行神態僵硬，拳頭暗暗地攥緊拳頭，可臉上卻不得不露出比艱難的笑容：“我聽你與方少準備比車，你沒車的話，就壞了二位比賽的雅興了。正好，我有開車過來，作為賠禮道歉。這車就先借你，以便你倆比車。”說著，他微微側身，以便陳肖然看到他身後不遠處的車子。
那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
方襲眯著眼睛，心裏頓時了然了。慕霖行到這來隻是想將車借給陳肖然，以便看兩人賽車。若是方襲輸了，慕霖行就抓住了方襲一個笑柄，若是陳肖然輸了，那慕霖行也可以趁機出口惡氣。
陳肖然手一抬，揮手說：“這可不行，要是我不小心將你車弄壞的話，我還得賠錢。太麻煩了還是不比了。”陳肖然當然賠得起一輛勞斯萊斯的錢，隻是他閑太麻煩。
還以為是什麼不行，原來是擔心這個。慕霖行很大方，大手一揮說：“沒事，你隻管開，車子出了什麼差錯，我擔著。”這架勢就好像那輛一千多萬的勞斯萊斯不值錢似得。
陳肖然要的就是這個答案，他笑得好親切：“那好。”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就跟拍去灰塵一般。然後優雅地側身對著顧紫月伸出手說：“顧小姐，不知道能否賞臉，坐一回陳某開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