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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一章 玉骨蝶(八千字大章)(1 / 3)

陳肖然揭穿她的身份,毀了她十多年的心血。她會這樣責問,倒是情有可原。隻是被人責問嘛,聽的人多少有點不舒服。

陳肖然也有些不舒服,他掃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隻是覺得你父親應該不會願意看到你為了複仇,而變成跟毒蠍組織一模一樣的人。”

聞言,女人抿著下唇,蹙著柳眉,卻是一言不發。

陳肖然雙手環胸,微笑說:“更何況,你覺得現在的毒蠍組織距離覆滅,也就隻是時間的問題。毒蠍組織有九名成員,現在就隻剩下兩名,蠍子失去了七隻腳,又能翻起什麼大浪?”

冷骨,不,應該叫玉骨蝶。玉骨蝶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鏟除毒蠍組織,而現在毒蠍組織就快要覆滅。也就是說,就算玉骨蝶不繼續原本的計劃,她也有複仇。

玉骨蝶掃了陳肖然一眼,微微歎了口氣,說:“你錯了。”

錯了?陳肖然舒展眉毛,看著玉骨蝶,沒說話。

玉骨蝶繼續說:“毒蠍可跟普通的蠍子不一樣,它的八隻腳都可以斷,隻要頭在,它隨時可以活過來。毒蠍組織的規矩,向來這樣。如果有人想加入毒蠍組織,隻要殺了其中的成員之一就可以代替那人的位置。我就是用了這個方法加入毒蠍組織的。簡單地說,就是隻要毒蠍組織的頭不死,毒蠍就不會滅。隻是,想殺死葛洛可沒有那麼簡單。他之所以是毒蠍組織的頭,並不是說毒蠍組織的換人規矩與他無關。事實上,毒蠍組織的頭也可以通過挑戰還接替他的位置,隻是到目前為止,有許許多多的人挑戰過他,但能挑戰到他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被殺。”

說到這裏,玉骨蝶的聲音緩了緩,那雙漂亮的大眼睛落在陳肖然臉上:“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但他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在我看來,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玉骨蝶視線收回,黑色的眸子深處多了一抹深深的無奈:“你現在不單是破壞了我的計劃,還讓我的身份暴露。身份一敗露,葛洛是絕不會放過我的。你這樣做跟親手殺了我沒什麼任何的區別。要是別人這麼做,我肯定會立即要他的性命,但……既然你是我父親信任的人,那……”說到最後,她合上小嘴,轉身給了陳肖然一個背影。

“以後再見吧。”說著,她邁步離開。

看著玉骨蝶的背影,陳肖然眉毛微微舒展開來。

這時,陳肖然感覺胳膊緊了緊。

陳肖然側過臉,隻見顧紫月正無意識地環著他的胳膊,清澈的眸子則看著玉骨蝶的背影,裏邊有自責有同情也有一絲擔憂。

無論玉骨蝶以前做過什麼,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可憐人,一個將自己的一生都埋葬在複仇兩個字裏的可憐人,然而,現在這可憐人就因為陳肖然而死。

顧紫月難免會有一些自責。

玉骨蝶是個理智派,計劃肯定是不成了,仇也肯定報不了,不單報不了,她現在還可能隨時會被人所殺。她不安,她恐懼,所以她此刻必須冷靜,冷靜地思索,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報仇可以再找機會,但如果性命沒了,什麼仇都別想報。

“蝶兒。”

身後忽然有聲音響起。

玉骨蝶的腳步一頓,她隱隱有些氣惱。

蝶兒?這是什麼稱呼方式?她很不舒服,正想回頭教訓陳肖然。

可她轉身還沒來得及出聲,陳肖然的另一句話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來我家住吧。”

顧紫月一愣,回頭看向陳肖然,美目內透著一絲疑惑。

玉骨蝶也有疑惑:“你說什麼?”

陳肖然微笑:“毒蠍組織很強,以他們的實力,他們全世界很少有地方去不了。但有個地方,他們去不了。”

玉骨蝶蹙起了纖細的柳葉眉:“你該不會是想說,他們去不了的地方就是你家吧?”聲音清冷且低沉。

聽玉骨蝶的神態和語氣,不難判斷,她不信。

不單是玉骨蝶不信,顧紫月也不信:“肖然,你家裏就隻有傾城和冉阿姨兩人,你讓玉骨蝶去那裏,如果將毒蠍組織的人引來的話,那傾城怎麼辦?”

聽到這話,玉骨蝶眸子深處多了一絲失落。她當然不會信陳肖然的家裏會安全,但作為一個隨時都可能丟掉性命的人就像一個溺水的人,陳肖然的話就猶如一根救命稻草。溺水的人明知道那根稻草無法救她,她也會下意識地握住那根稻草。而現在顧紫月的話,無疑是宣布了那渺茫希望的破滅。

陳肖然笑說:“我家裏的保鏢普通人是發現不了的,如果你們兩個不信的話,不如,我們來賭一場。”

“賭?”玉骨蝶有了興趣,她雙手環胸看向陳肖然:“你想怎麼賭?”

顧紫月那清澈的眸子閃爍著光澤,她說:“你想怎麼賭?”對於這個賭字,她以前很不喜歡,但自從每一次跟陳肖然賭過後,她對這個賭字就愈發的改觀了,盡管每一次都是她輸,但她輸得很興奮,也很樂意。現在一聽到陳肖然又要賭,她都有些小興奮了。

陳肖然看著玉骨蝶說:“我們就賭,我家能不能抵擋住毒蠍組織的追殺。”

玉骨蝶蹙起了柳眉:“這個賭法,對我而言,可不太公平。如果輸了,那要去的可是我的性命。”

陳肖然微笑:“你錯了,如果你輸了,要去的,不單是你的性命。”

他的家裏有他的親妹妹以及養育了他十餘年的冉阿姨。如果玉骨蝶輸了,死得人不單是玉骨蝶……

聞言,玉骨蝶看了看陳肖然,說:“僅僅隻是一個戰友臨死前的托付,你就可以將自己最重要的兩個親人全部壓上麼?我真值得你這樣做?”

陳肖然側過身,在顧紫月疑惑的注視下,他繞到了顧紫月身後,雙手環著顧紫月的小腰,身體壓著她的後麵,感受著女友的嬌嫩嬌軀,他一邊風輕雲淡地笑著看著玉骨蝶說:“我這人隻玩必勝的賭局,對於沒有百分百把握的賭局,我可不會賭。既然一定會贏,那我又何必去想值不值呢?”

自信!

這是陳肖然的自信,讓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自信。

玉骨蝶實在不懂,這男人究竟哪裏來的自信。

壓製心中的不解,玉骨蝶看著陳肖然,紅唇微張:“你真像個瘋子。”

瘋子?

陳肖然舒展眉毛,他笑了笑:“在軍隊的時候,的確有不少隊員都這樣稱呼我。”

玉骨蝶眯著眼睛說:“那些隊員是不是都像我父親一樣,死了?”她的言外之意是,是不是都被陳肖然這個瘋子害死了。

陳肖然搖頭:“你錯了,你的父親的死是一個意外,跟我的同隊的人,多數都還活著。其實,到了最後,那些隊員都改了稱呼,在我離開的時候,那些人背地都稱呼我為高手。”

玉骨蝶當然不信,她沒說話,那雙漂亮的眸子內寫滿了不信。

陳肖然微笑:“廢話說了這麼多,我倒是給我一個明確點的答複,賭還是不賭。”

玉骨蝶深深地看了陳肖然一眼,說:“你敢在我身下了這麼大的砝碼,那我為什麼就不能跟你賭一賭?”

陳肖一點頭,彎腰正好將懷中的顧紫月橫抱入懷中。顧紫月在他懷裏抬頭,雪藕般的胳膊環上陳肖然的脖子,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陳肖然。四目相對,陳肖然微微一笑:“抓穩了,我先帶你回去。”

顧紫月胳膊微微用力,將自己的身子拉近,靠在陳肖然耳邊:“飛慢一點,我有話要說。”

“好。”陳肖然回應了一聲,同時腳在虛空中一踩,轉身禦空飛離。

看到陳肖然腳不落地的姿態,玉骨蝶愣了愣。

沒有翅膀的古武者,也可以飛行?任憑玉骨蝶聰慧無比,看到這一幕後,她腦袋瓜子還是無法轉過來。

想不通,玉骨蝶也不再想了,搖搖頭,翅膀一展,身形飛掠,向陳肖然的方向飛掠而去。

陳肖然聽從了顧紫月的話,他飛得並不快。

前方寒風呼嘯,這風雖然有冷意,但在陳肖然懷裏,顧紫月感覺還是很愉快的。

她環著陳肖然的脖子,靠在他胸前:“肖然,我也想跟你賭。”

陳肖然笑了:“我說寶貝,你可別忘了。現在你還欠我一個賭注沒兌現呢,怎麼現在又想輸了?”

陳肖然跟顧紫月的很多賭注都兌現,不過有一個賭注沒兌現,那就是……顧紫月給陳肖然生寶寶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