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羅振明心裏有這個念頭，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安靜地看著陳肖然的舉動，但他心裏卻多了一絲莫名的不屑。一個把脈都不會的醫生，又能有做得了什麼？居然還想治好，就連他都治不好的病？簡直可笑。
羅振明的心裏想法，陳肖然當然不知道，當然就算他知道他也懶得去理會。
現在的他隻是安靜地用手指壓著那人的脈門，一會兒後，陳肖然緩緩將手縮了回來。
“怎麼樣了？”袁曉芸注意著陳肖然的神色，輕聲詢問。
陳肖然看了袁曉芸一眼，收回視線注視著床上的那位病人，緩緩地說：“她體內有兩股不同的力量，這兩股力量都想得到她的身體。二者在相互爭奪地盤，爭奪地盤的時候，力量的行動需要消耗大量能量，這就是她發病的原因。”
這發言已經有些脫離常人的思維邏輯，力量？在體內爭鬥？
周曉憐和林淑娟兩人臉上都有不解和疑惑。
但是不是常人的袁曉芸聽懂了。
人體體內的確存在著力量，古武者體內的便是內力、絕武者的體內便是絕武力。
而她母親體內同時存在兩股力量？內力和絕武力？
袁曉芸的眸子內微光掠過，腦中浮現了一個念頭。她知道她母親是古武世家的人，體內有內力並不奇怪，那第二股力量又來自哪裏？難道……袁曉芸腦中浮現出了一陣有些熟悉卻卻有些陌生的臉。
那是她父親的臉，難道……第二股力量就是她的父親？那個人渣是絕武者？
想到這裏，袁曉芸強迫自己不再多想，視線落在陳肖然身上。
實際上，到目前為止，袁曉芸還從未遇到有人能說出她母親發病的原因，陳肖然能說出來，就代表她的母親或許有機會。
念頭到這裏，袁曉芸看向陳肖然那漂亮的眸子內便多了一絲欣喜的光澤。
“曉芸。”
忽然有聲音傳來。
袁曉芸微微一怔，側過臉，看向聲音的來源。
那名被袁曉芸喚作歡姐的女護士看著袁曉芸，緩緩地說：“曉芸，我知道你救母心切，但是現在我還是建議你最好不要讓這人胡搞。我了這護士這麼多年，就從沒聽說過這麼飄渺的病症解釋。如果你讓這人胡搞的話，或許本可以再活幾個小時的阿姨，也可能會當場死去。”
說完，沒等袁曉芸反應過來。一旁的羅振明出聲說：“陳先生，你把脈的手勢有點不太標準，你真的是醫生？”他聲音渾厚且緩慢，給人一種嚴肅認真的感覺。
羅振明這句話雖說是在問陳肖然，但實際卻是在告訴袁曉芸。陳肖然不能信。
小歡一聽這話，視線落在陳肖然身上：“把脈姿勢都不對，你該不是連醫生執照都沒有的不合法醫生吧？”
陳肖然根沒看小歡，也沒看羅振明。他關注是病人，此刻的他正見將病人那隻放在被子上的手拿起，慢慢地放到被子裏邊。
因為不久前的那些事，小歡的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沒法出，現在又被陳肖然無視，她有種要爆發的衝動。
“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