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處置？臥底的身份被揭穿，下場一般都會很慘。
想到那些能想象到一幕一幕悲慘的景象，袁曉芸渾身發涼，手緊緊地握緊了。
“嗬嗬，放鬆點。”男人溫柔優雅的聲音傳來。
袁曉芸微微一愣，緩緩睜開眸子，視線落在陳肖然身上。
不知道何時，陳肖然已經從沙發站起了，他現在正站在一個櫃子前，在那櫃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紅酒。陳肖然隨手拿起一瓶紅酒，便轉身走回來，一邊說：“你有兩個願望，一個是治好你的母親，第二個想來就是讓你那被拋棄的母親重新獲得郭家大小姐的身份。我說得對吧？”
說完，陳肖然在沙發坐下，隨手拿起蓋桌子上的高腳杯、擺好。
袁曉芸看著陳肖然的動作，緩緩地說：“你想說什麼？”
陳肖然正在倒酒，猩紅色的紅酒沒入酒杯內，一股淡淡的酒香彌漫。
陳肖然臉上有微笑：“我隻是想問一問你，你這麼做值得嗎？為了讓自己母親回歸家族，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獻出自己的一切，你確定，你這麼做值得？”
他倒了兩杯紅酒，將其中一杯遞給袁曉芸。
袁曉芸伸手接過酒杯，她看著酒杯內那猩紅色的液體，漂亮的黑眸內也倒映著紅色的光澤，她說：“她這輩子活得太苦了。為了一個混賬男人被家族拋棄，無依無靠的她，還要遭受別人的白眼，將我拉扯大。我不希望她繼續再過這樣的生活，隻要她回歸家族，她就可以獲得離開家族前所擁有的地位，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開開心心地過完這輩子……”她聲音很輕很柔，隱隱透著一絲傷感。
陳肖然抿了一口紅酒，感受著酒香在口腔中散開的感覺，他緩緩地笑說：“你覺得你付出這麼多就為了實現你母親這個願望，你母親會高興嗎？”
袁曉芸柳眉微蹙，心情複雜。
很明顯，她母親絕對不會高興。畢竟有那個母親願意借著自己女兒犧牲來完成自己的心願的？很顯然沒有。
陳肖然說：“放棄吧。”
放棄？袁曉芸咬著下唇：“想放棄，哪裏有那麼簡單。”
陳肖然舒展眉毛，看著袁曉芸。
他知道袁曉芸還有話說。
袁曉芸說：“你知道我是在郭家長大的，那就應該知道我在郭家人的眼裏，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在郭家的眼裏，我就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如果這個工具敢反抗他們，那麼工具的下場就隻有滅亡。郭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郭家的人。”
陳肖然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注視著酒杯那猩紅色的液體，他在思索。
一開始陳肖然以為袁曉芸是一個會恩將仇報的人，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袁曉芸一開始就沒有人身自由，郭家要她做什麼，她就隻能做什麼。想不做？可以，那就是死！
袁曉芸看著陳肖然的舉動，也不說話。
客廳內安安靜靜的，氣氛沉悶。
忽然，陳肖然嘴微微一張，說：“你可以選擇。”
“選擇？什麼選擇？”袁曉芸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