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場景,小小年紀的司淩少寒頓時嚇傻了。
一邊大哭,一邊衝進臥室,推搡著小菊,企圖把媽媽救出虎口。
小菊早已經發了瘋,被司淩少寒推了一個趔趄,情緒就更加失控起來。
“你這個小崽子也來了是嗎?那我就連你一塊打死!你死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司淩家唯一的傳人了!哈哈……”
口中惡狠狠的說著,她的笑聲比地獄裏來的惡魔還要猙獰。
推倒了臉色蒼白,幾乎昏迷的柳瑜之後,舉著花瓶就向小司淩少寒的頭上砸。
司淩少寒雖然已經經過了訓練,比同齡的孩子強好多,卻畢竟人小力微。
加上一心顧及著摔倒的柳瑜,根本就顧不上躲閃。
眼見著花瓶就要砸在兒子的頭上,柳瑜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笨拙的身體忽然從地上竄了起來。
用力推開司淩少寒的同時,青銅花瓶直接砸在了她的頭上。
殷紅的血液四濺開來,她的身體也軟軟的躺了下去。
口中費力的喊著:“跑,快跑……”嘴唇張張合合,聲音卻弱的微不可聞。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直到現在回憶起來,司淩少寒都覺得那花瓶砸在頭上的聲音特別的響。
眼見著母親的麵孔被鮮紅的血液遮掩,他的世界都崩塌了。
一直到司淩老爺得到下人的通知,帶著醫生趕來。
被趕出臥室的他就守在門口,看著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直到昏迷。
醒來後,卻再也沒見過媽媽。好好的一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而那個凶狠的仆人,也從此失去了蹤影。
他還是偷偷翻找了柳瑜的遺物,才找出一張那仆人的照片。
同時,也在一個筆記本裏看到了真相。
那仆人在司淩老爺醉酒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並且僥幸懷上了孩子。
知道司淩家家大業大,她便想著要分一杯羹。
得到司淩老爺的默許之後,已經多次找柳瑜商量,要生下孩子,以後和柳瑜平起平坐。
而他不喜爭搶的媽媽,其實已經生了惻隱之心。
猶豫著是不是看在一條小生命的份上,忍氣吞聲就答應了。
就是因為那仆人的態度過於強硬,怕以後會貪心不足,排擠年紀還小的他,才一直沒有鬆口。
卻不知她可憐著的人早已生出蛇蠍心腸,對她下了殺手。
而她的丈夫,更是毫無半點愧疚之意。
為了遮掩醜事,不惜親眼看著她死去,一屍兩命。
“查到老東西把我媽媽葬在哪裏了嗎?”在回憶中苦苦掙紮了半小時,司淩少寒才再次開口。
司淩老爺對外始終都裝得人模狗樣。
雖然柳瑜等於是他害死的,麵子上的工作他卻一定會做。
所以,厚葬,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果然,他剛問完,靈蛇就給了他答案:“在D省西邊的墓園,靠半山腰的一處清幽地帶!”
想象著當年司淩老爺定是做足了戲碼,表現的痛不欲生。
司淩少寒冷冷一笑,嘴角勾起一絲殘忍來。
那個女人,還有她肚子裏的野種,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靈蛇,把那女人帶去我母親的墓地吧,我去那裏等你!苟且偷生這麼多年,她該償還欠下的債了!”
冷凝的字眼自薄唇中吐出,司淩少寒一刻都等不得,拿了車鑰匙就走。
走到門口,卻被靈蛇擋住了去路:“少爺,人……恐怕沒辦法帶去夫人墓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