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喝了那麼多酒,宿醉的後果就是司淩少寒此時全身都難受的要死。
懊惱的丟開抱在懷裏的枕頭,他黑眸在房間中四處搜尋著女人的蹤影。
等看了一圈也沒找到林姍,又想起自己回來的時候貌似沒鎖別墅的大門。
頓時,司淩少寒覺得自己的頭像要裂開似的疼。
那女人每時每刻琢磨的都是怎麼從這裏逃出去,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才怪!
D省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他對女人除了長相和在夜魅做舞娘之外,根本沒有半點了解。
‘林醜醜’那個名字,也定是那女人信口胡言編出來的。
那女人狡猾如狐,小腦袋瓜裏的壞主意多的數不清楚。
會化妝掩蓋自己的長相不說,又和宮離漠有些交情,夜魅挖不出什麼信息。
如果她有心躲著他,再想把她找出來,恐怕要把D省翻個底朝天了吧!
更何況,他之前幾次衝動,可是把那女人嚇得夠嗆。
萬一,那女人狠一狠心,離開D省了呢?
想到林姍可能就此就永遠消失在自己麵前,司淩少寒的心都亂了。
各種各樣不好的設想在他腦海中鑽來鑽去,讓他的臉色一陣比一陣青黑。
該死的女人,昨夜明明還柔情蜜意的陪他哄他。
他都已經決定把一顆心為她空出來。
甚至和過往的戀情告別,和小雪說對不起,他不等了。
那女人的耳朵是聾的,聽不懂還是怎樣。
難不成,非要讓他司淩少寒和她明說:我把初戀忘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種矯情的話語,怎麼可能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大手狠狠的攥著拳頭,司淩少寒滿心都是對林姍的怒氣,恨不得現在就把女人抓過來揍一頓。
根本不知道酒醉的自己思想是清醒的,嘴巴卻不聽話,沒有把話說完就睡過去了。
原本是為了表明心思的話語,不但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因為提起‘小雪’這個名字,讓林姍產生了誤會。
一心想著把林姍抓回來,司淩少寒從床上爬起來,邁步就往門外走。
以往最在意形象,一天必保洗兩遍澡的潔癖男,此時卻滿身酒臭,身上的衣服褶皺多的像是抹布。
宿醉初醒,他的雙腿現在還是軟的。
明明踩在堅硬的地板上,卻好像踩著棉花,走在雲端。
懊惱的用拳頭錘了兩下發暈的頭,司淩少寒瞧見外麵的天色,心底忽然鑽出一絲僥幸。
自己隻是睡了幾個小時,那女人不可能他剛剛睡著就敢逃跑。
出了別墅好長一段都是盤山路,根本沒有出租車,那女人離開隻能用走的。
這一段路,沒有兩個小時她下不了山吧?
“約翰文,那女人可能下山了,你開車把她追回來。”
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開不了車,司淩少寒心中有了想法,直接叫約翰文。
見約翰文的房門緊閉,沒有動靜,樓梯下了一半,轉身又向樓上走去。
“限你三秒鍾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實驗室的事情就此作罷!”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司淩少寒情緒微微有些激動。
為了爭分奪秒的把林姍找回來,邊走向約翰文房間邊大聲喊。
生怕叫不醒約翰文,他還沙啞著的聲音比平日裏不知道高了多少度,震得他自己腦袋都疼。
腳下,鋪樓梯的地毯不知怎麼起了褶皺。
司淩少寒雙眼盯著約翰文的房門,根本就沒注意。
凸起的地毯勾住了他的拖鞋,他身體一個後仰,直接順著樓梯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