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和林姍交代了一句,直接逃去了樓上。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敢再看林姍一眼。
生怕女人那雙含煙帶霧的桃花眼看進他的眼裏,就亂了他的心。
林姍正琢磨著如何脫身,絲毫沒注意到約翰文的異樣。
點點頭,算是回答,就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廚房。
司淩少寒關上門開始,一直透過門縫看著外麵的一切。
尤其是約翰文幫林姍檢查胳膊的時候,黑眸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林姍的表情。
直到約翰文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又幫林姍上了藥膏。
他這才鬆了口氣,動手準備煮餛飩。
司淩少寒不會做飯,簡單的餛飩麵條卻是難不住他的。
他拿了幹淨的鍋子,剛準備放在煤氣灶上,就看見煤氣灶的另一側正開著小火,煮著一個砂鍋。
鍋裏的湯汁已經煮的沸騰起來,正‘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揭開鍋蓋,裏麵煮的正是他愛喝的,加了海帶和牛肉的醒酒湯。
醒酒湯,是女人為他煮的嗎?
心中忽然就冒出這個想法,司淩少寒愈加覺得自己剛剛下手太狠。
這道醒酒湯看似簡單,程序卻格外的複雜。
牛肉都要切了薄片,用刀拍的鬆散了,才入味易熟。
鍋子裏,那一片片牛肉煮的好似柳絮,要化開了一樣,定是花了心思的。
海帶更是切的整整齊齊,每一片都同樣的大小。
這一道湯熬成現在的模樣,加上準備工作,至少要三個小時。
女人如果真的像嘴上說得那般,不想和他有半點牽扯,會這麼花心思嗎?
雙眼望著鍋裏的湯,司淩少寒隻覺得心裏暖暖的,感動之情油然而生。
隻是,片刻之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想起淩墨來。
那女人討厭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為他煮醒酒湯?
反倒是淩墨,做了他幾年的特別助理,對他的生活也頗多照顧。
這醒酒湯,他以前就煮過兩次,這次也一定是他煮的。
心中暗暗想著,司淩少寒激動的心情頓時跌進了低穀,連飄著蔥花的醒酒湯看起來也沒那麼順眼了。
帶著隔熱手套把砂鍋端走,又燒了沸水。
剛準備把餛飩下鍋,就看見了桌麵上放著紙筆,紙上還整整齊齊的寫著幾行字。
淩墨和約翰文的字跡司淩少寒都看過,隻掃了一眼,他便看出這字不是那兩人寫的。
那麼,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那女人了。
黑眸有些急切的從那字跡上掃過,見上麵寫著的幾條都是解酒的方法。
司淩少寒大手一抖,手上拿著的餛飩盡數掉回了桌上。
他摔倒的時候,剛好看見女人放下紙筆,對著約翰文點頭微笑。
原來,她是在記下解酒的方法。
點頭微笑,也隻是在道謝嗎?
整個煮餛飩的過程,司淩少寒心裏想的都是醒酒湯和林姍記下的那張紙條。
等餛飩煮好了,他先把那張紙折好了放在兜裏,這才端著餛飩出了廚房。
林姍依舊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司淩少寒知道她還在生氣,也沒出聲打擾。
直接把餛飩放在茶幾上,拿了勺子舀了一個。
吹涼了,才送到她嘴邊:“剛剛是我太衝動,先吃點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