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常年混跡商場,早已練就一雙犀利的眼睛。
見林姍先是臉色白了白,又欲言又止的看向司淩少寒,怎麼可能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當即,開口說道:“那對兄妹已經抓住了,在後麵的直升機上。”
“您放心,單憑那個歌利亞那麼侮辱您,少爺就不會放過她的。恐怕,她是沒機會回家族做公主,更沒機會欺負您了!”
淩墨的話說得格外有技巧,連那聲林小姐都省略了,直接拉近了林姍和司淩少寒的關係。
隻有提到歌利亞的時候,眼底才閃過一抹寒光。
聽出淩墨是在為司淩少寒說好話,林姍臉色微微泛紅,點點頭算是回答。
之後,一雙眼便再也沒離開司淩少寒。
他還昏迷著,哪怕約翰文一直在幫他清洗傷口,也沒有半點動靜。
雙眼緊閉,睫毛濃密纖長,在眼瞼下投下小小的暗影。
清俊的麵孔透著不正常的白,薄唇難受的抿著,幹巴巴的裂開,滲出血絲來。
說起來,約翰文認識林姍比淩墨要早,和林姍也一直很有話說。
可今天,他卻始終一言不發,甚至看都沒看林姍一眼。
抿著唇,皺著眉,隻關注司淩少寒的傷口,足以說明他這次傷的嚴重。
許是怕林姍和司淩少寒這倆傷員禁不起折騰,直升飛機飛過後山就在紅葉山莊的停機坪降落了。
整個山莊裏裏外外都安排了司淩少寒的人,清一色的黑衣保鏢。
林姍和司淩少寒,則是住在了山莊最中心的一棟木質二層小別墅裏。
淩墨帶著十幾個人負責安全防護,輪班巡邏,以免歌利亞兄妹還有其他幫手,偷偷反撲。
約翰文則是負責林姍和司淩少寒的身體。
清洗傷口,上藥包紮,又測了血壓血糖等。
至於驗血那些複雜的,則是采了血樣,吩咐手下開車去當地醫院做。
房間是約翰文安排的,直接讓林姍和司淩少寒住在了一個雙人間。
美其名曰兩個傷員放在一起好照顧,免得他跑來跑去,顧全不了。
後來,淩墨又抽空進來詢問司淩少寒的身體狀況。
看了一眼房間一邊一個的兩人,借口床太小,怕他倆一不小心翻身掉下去摔壞了傷口。
又風風火火的叫來四個保鏢,把林姍連人在床一起抬了起來,放在司淩少寒旁邊,兩張床合並成了一張。
林姍掌心受了傷,腦子可沒壞掉。
尤其是淩墨離開之前,笑的跟狐狸似的,自然清楚他和約翰文的用意。
本想拒絕,見司淩少寒還昏迷著,兩隻胳膊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根本做不了什麼。
加上想起他為了帶自己離開,命都不顧了,便也就沒做聲,任憑兩人折騰。
約翰文從房裏離開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司淩少寒也打完了吊針。
他原本還想繼續守著。是林姍瞧見他雙眼熬得通紅,才開口讓他去休息。
臨走前,約翰文不由自主的看了床上的兩人一眼。
兩人距離不近,又蓋著兩個被子,看起來卻依舊透著一股子親近。
約翰文想:他家少爺喜歡林小姐,林小姐雖然抗拒,對他卻也不是全無感覺吧!不然,依照她那火爆的性格,怎麼會和一個男人共睡一床?
林姍是不想讓約翰文累壞了,哪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他生出那麼多的心思。
盯著司淩少寒瞧了一會。
見他燒退了,呼吸均勻的像是睡著了,心思一鬆,也跟著睡了過去。
因為吃了一半的解藥,約翰文根本沒看出她被下了藥的事情。
而她自己,竟也一時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