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攝像機的刹那,喬爾頓就清楚的明白自己是被司淩少寒算計了。
恐怕從他進門的那一刻,出言嘲諷,甚至是對他的隨從下狠手,都是設計好的。
目的,就是讓他自己露出破綻,跳進他早就挖好的坑裏去。
陰冷的目光盯著司淩少寒,喬爾頓滿心憎恨。
與此同時,看著司淩少寒似笑非笑的臉,心底也隱隱生出一絲恐懼來。
若讓族長知道他暗藏私心,唯一的下場便是被逐出蒙克家族。
這幾年,他為了盡快做出一些成績,讓自己得到重用,手段向來狠戾。
那些被他迫害的人因為忌憚蒙克家族,才一直蟄伏在暗處,不敢對他下手。
一旦他不是家族的人了,那麼,等待他的定是無窮無盡的報複。
然而,若說攝像機讓喬爾頓恐懼,那麼,司淩少寒說要給歌利亞喂兩粒迷心蘿的時候,喬爾頓的心情足以用絕望來形容。
迷心蘿是他從一個偏遠山村的老中醫那裏搶來的方子。
在當地,那藥房的作用是把采集回來的植物搭配好了喂給家畜,好讓家畜在最恰當的時刻交配。
而他,卻是請人重新研究,提煉,做成助興的藥物,用於他玩樂。
那迷心蘿藥性霸道強勁,一粒足以摧毀任何人的意誌力。
若是吃兩粒,那後果……
“不……不行……”
一雙眼死死的瞪著司淩少寒,喬爾頓高聲驚叫:“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他的嗓音是沙啞的,吼出來的時候更是難聽的很,好似用砂紙打磨著耳朵。
目眥欲裂的模樣更是恐怖。
眼角崩裂,仿佛下一秒發灰的眼珠就會掉下來。
約翰文一直注意著喬爾頓的動向,自然不會讓他有機會接近司淩少寒。
上前兩步,當即就和喬爾頓打成一團。
一分鍾不到,隻聽‘哢哢’兩聲輕響,竟是直接把喬爾頓的胳膊卸了下來。
“司淩少寒,你不能……你這是犯罪,犯罪!我求你,不要……他們是兄妹啊……”
兩條胳膊軟軟的垂著,喬爾頓似是終於看清了此刻的形勢,低聲哀求。
一雙眼,卻依舊閃著毒蛇一般的光芒,伺機而動。
司淩少寒早就見識了他的無恥,又怎麼可能因為他這幾句哀求就心軟了。
狹長的黑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抹嘲弄來:“犯罪?”
蒙克家族手段最狠辣,所做的事情最見麵不得光的人,有資格和他說犯罪這兩個字?
“嗬嗬……喬先生抬舉我了,我隻是習慣把別人對我的惡意雙倍奉還而已!”
“你與其有精力像小醜一樣在我麵前蹦躂,不如好好看表演!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別人歡好,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的呢!”
薄唇中冷冷的吐出兩句話,司淩少寒起身走了。
後者亦是被他冷漠的語氣驚呆了。
張了張嘴,卻再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隻能在心中不間斷的祈禱,他的女兒歌利亞,可以活著離開自己。
看在她的麵子上,族長也許會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掛在牆上的大屏幕就在此時亮了起來。
畫麵中,顯示的是一間四麵封閉的小房間中的情景。
房間裏沒有床,歌利亞和安德森都蜷縮著,躺在地麵上。
明顯是遭受了一場痛打,兩人的身上都傷痕累累。
歌利亞半邊臉腫的好似豬頭,明顯是耳光抽出來的。另外半邊則是被劃了兩道,皮肉翻著,猙獰可怖。
而安德森,看起來狀況比她好很多,隻有嘴角掛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