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和司淩少寒說話,一邊用眼睛瞪約翰文和淩墨。
很明顯,就是嫌他倆礙事了。
淩墨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了一句:“蠢貨!”站在原地沒動,等著看戲。
約翰文挑了挑眉,說出口的話更是直接:“林小姐高燒剛退,走路都沒有力氣,推一下就能撞青了?你護士證是花錢買的嗎,這點醫學常識都沒有?”
淩墨:“……”因為不敢出聲,笑的直抽抽。
小護士張張嘴:“……”懊惱的瞪著約翰文半晌,目光又轉移到司淩少寒身上。
“司淩少爺,那兩個人是剛剛那女人的手下嗎?我怎麼覺得……他們是不是討厭我啊!”
剛剛擦幹的眼淚又湧了上來,小護士說著話,就往司淩少寒的懷裏撲。
又是撒嬌又是委屈,絲毫不覺得自顧自的演戲是件很累的事。
做作的模樣讓約翰文和淩墨簡直不忍直視。
同時移開目光,又不約而同的在心裏答了一句:“是啊,就是討厭你!”
輪椅上,司淩少寒眉頭緊皺,緊閉的雙目終於因為女人的聒噪睜開。
瞧見迎麵貼上來的人,黑眸一冷,沒受傷的腿直接踹了出去:“滾!”
伴隨著這一聲低吼,小護士的身子倒飛出三四米,撞了牆才落在地上。
“啊!”一聲慘叫過後,嚎啕大哭。
約翰文挑了挑眉,淡淡開口:“肋骨斷了一根,好在不是粉碎性的!我有祖傳的續骨膏,一萬八一瓶,要嗎?”
說完,猶豫了下,又補了一句:“算了算了,我估計你買不起!”
滿眼期待的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怎麼就不是粉碎性骨折呢,死女人!
淩墨,更是毫不掩飾,直接嗤笑出聲:“我家少爺有潔癖,是你這種貨色可以染指的?”
見小護士兩眼一翻暈過去了,才對著門外喊了一句:“護士摔倒了,還絆了少爺的腿,來兩個人帶出去!”
下一秒,兩個黑衣保鏢神速出現在門口。
和自家少爺打過招呼,一人一隻胳膊拎起躺在地上的小護士,拖著走了。
至於小心點,別弄疼了什麼的。
對不起,他家少爺沒交代的情況下,他們不懂!
小護士的離去終於讓病房安靜下來。
約翰文看了淩墨一眼,推著輪椅,把滿臉疲憊的司淩少寒挪到了床上。
淩墨則殷勤的接了杯溫水,遞給司淩少寒:“少爺,林小姐她……怎麼惹你生氣了?”
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淩墨生怕會被揍,連忙躲得遠遠的。
一雙眼卻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豎著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個字。
床上,司淩少寒半躺著。
聽到淩墨的話,捏著杯子的大手頓時一緊,溫水灑了一身。
漆黑的眸底,湧現出無邊的傷痛來:“我讓靈蛇調查她了!她……是肖婉兒的女兒。”
短短的一句話,仿佛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薄唇顫抖著,臉色都灰敗起來。
肖婉兒三個字,更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的。
聽到他這話,淩墨和約翰文皆是一驚。
肖婉兒,原名叫小菊,就是殺死司淩少寒母親的女人。
林小姐,竟然是她的女兒!
那小菊當年就是因為懷了司淩老爺的孩子,所以才……
也就是說,自家少爺和林小姐,是兄妹?
“少爺,有沒有可能……弄錯了?”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約翰文垂在身側的手都在發抖。
他深知司淩少寒對母親的死有多耿耿於懷。
如果林姍真的是小菊生的,她絕對會生不如死。
而淩墨,直接冷了臉,問道:“少爺,是直接弄死還是慢慢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