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問了一句,林姍的手指毫不留情戳了幾下小護士額頭的大包。
瞧見她疼得齜牙咧嘴,淚珠不斷,又抬頭看了司淩少寒一眼。
對上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林姍:“……”
好吧,她承認,沒看見司淩少寒心疼的表情,她心底有種挫敗感。
不過,也還算開心。
至少能證明,這小護士和她一樣,是個玩物罷了!
於是,戳一下,看司淩少寒一眼。
又戳一下,又看司淩少寒一眼……
再戳……
等林姍意識到自己竟然有了這種微妙的,不正常的心思時,小護士額頭的包已經被她戳破了。
密密麻麻的月牙形指甲印,泛著血絲,看著都疼。
小護士更是已經哭得沒了力氣,眼淚愈加洶湧,卻早已沒了聲。
隻剩下一雙眼惡狠狠的,從兩條細縫裏,透出濃烈的恨意來。
林姍:“……”
“咳咳……記住,這就是你招惹我的下場!”尷尬的咳了兩聲,林姍不自在的站起來,轉身就走。
走了兩步,似是覺得自己的表現略顯心虛。
又回過頭,補了一句:“別以為你自己是屎殼郎,大家就都會跟你搶驢糞球!你稀罕的東西,別人不一定看得上,至少我就看不上!”
居高臨下的盯著哭岔氣的小護士,林姍說完,還不忘瞄了司淩少寒一眼。
那清冷的眸子裏帶著幾分嘲諷,幾分挑釁,分明在說:聽見了嗎?你在我眼裏就是個驢糞球!
司淩少寒黑眸一眯,周身冷氣彌漫:“……”
本想說兩句話難聽的話,心底裏忽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他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女人剛剛的表現,是在吃醋嗎?
所以說,她的冷漠,她的不在意,都是裝出來的?
她其實,心底裏是難受的吧!
如果是這樣,是不是說明,隻要自己把她放在身邊,再親近其他女人,就能讓她難過?
就算是,為死去的母親報仇了?
銳利的黑眸盯著林姍,司淩少寒心底亂糟糟的,充斥著各種想法。
至於重點到底是把林姍放在身邊,還是讓林姍難過,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地上,小護士還狼狽的趴著。
瞧見屋內的兩人一個仰著小臉,滿眼挑釁。
一個臉色雖然不好看,卻明顯發火發了一半走神了。
頓時,心裏又不平衡了。
那該死的女人,竟然敢說那麼難聽的話。
這一次,她一定要借助這件事,讓司淩少爺和她徹底斷了聯係!
“司林小爺,哈嗚嗚你,哈說你四離糞球,哈……”
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小護士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司淩少寒開始哭訴。
聽著她含糊不清的話語,搭配著楚楚可憐的表情,林姍:“……”
“嗤!”忍不住嗤笑一聲,林姍對準她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我就是侮辱他了,說他是驢糞球了,怎麼了?他要打算管你,就不會讓我把你打成這樣,傻X!”
再一次被小護士的愚蠢刷新了下限,林姍罵了句,懶得和她糾纏,轉身就走。
小護士本就因為司淩少寒忽冷忽熱的態度疑惑著。
聽到林姍的話,頓時也意識到自己恐怕是被戲耍了。
忍著肋骨處的疼,又摸摸腫脹到發麻的臉。
惱羞成怒的吼了一聲:“你去死吧!”咬咬牙,再次向林姍衝去。
奔跑的同時,從兜裏掏出一物,揚手向林姍刺去。
燈光下,指縫間赫然有著一抹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