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俊臉不喜不怒,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心裏就開始著急了。
今天是收拾這個女人最好的時機,如果錯過了,以後恐怕……
到時候,她時不時的就以前妻的身份,冒出來糾纏,她怎麼辦?
眼前又浮現出林姍要離開時,司淩少寒那個不舍的眼神。
小護士抓著司淩少寒的手一緊,心底也有些慌了。
她又不是瞎子,司淩少寒對林姍時好時壞她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隻是一直在為了能接近司淩少寒找借口,一直在自我催眠。
每次林姍一出現,她就告訴自己司淩少寒不愛她。
所以,自己不是在勾搭有婦之夫。
隻是,真的不愛嗎?
剛剛,她明明看見林姍的腦袋就要撞到床角。
可偏偏在最後關頭,她摔下去的角度變了。
司淩少寒分明不會受傷。
可他腿上的石膏,卻裂開了。
這,說明什麼?
“司淩少爺,人家跟你說話呢,你倒是拿個主意呀!”
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連起來想了一遍,小護士更加慌亂了。
扯著司淩少寒的衣袖問了句。
並且,直接擋在了他和林姍之間。
司淩少寒此時正憋悶著。
他懊惱自己的不忍心。
明明恨林姍恨得要死,卻偏偏不忍她受傷,在關鍵時刻又幫了她一把。
被小護士這麼一扯,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了神。
黑眸不耐煩的看向她。
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被她捏在手裏,流光溢彩的‘如煙’手鐲。
‘如煙’是他為了小女人買回來的。
是他對她愛的證據。
哪怕現在不能愛了,不能送了。
可是,這個聒噪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碰?
“誰讓你拿的?”
黑眸冷冷的盯著小護士拿著鐲子的手,司淩少寒出口的話語好似履了一層薄冰。
小護士被他的語氣嚇得一抖:“啊?”
很明顯,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對那鐲子喜愛極了。
因為剛剛親眼瞧見鐲子差點被毀壞,此時司淩少寒的聲音一大,她就緊張。
一緊張,直接把鐲子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司淩少寒臉色又黑了一層,額角的青筋氣的突突直跳。
他怎麼就選了這個愚蠢的東西!
哪怕隻是利用,她都不配!
“你給我滾出去!”伸手搶過小護士藏起來的鐲子,司淩少寒冷聲怒吼。
磁性的聲音帶著無邊的暴虐。
惡狠狠的模樣,好似地獄裏的凶獸來到了人間。
小護士隻覺得一股子冷氣撲麵而來。
腳下一個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
聽到司淩少寒竟然是在讓自己滾。
眼圈一紅,眼淚又泛濫了:“司淩少爺,您……”
“怎麼,我說的話你聽不懂?”
早就被她的聒噪磨沒了耐心。
司淩少寒甚至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冷聲打斷:“還是,你想再斷一根肋骨,昏迷著出去?”
小護士本想繼續裝可憐。
聽到他的話,猛然想起淩墨告訴她的話。
這位大少爺有潔癖,最討厭女人掉眼淚。
顫抖著聲音答了一句:“我走,我這就走!”
說完,站起身,落荒而逃。
臨走前,還瞪了林姍一眼,眼底恨意深重。
小護士的離去讓林姍又緊張起來。
不是因為她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而是因為又要麵對司淩少寒。
果然,下一秒,身邊的男人便壓了過來。
沒有半點溫度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鐵鉗一般有力,掙不脫,逃不掉,如同跗骨之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