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集團總部。
十幾層的大樓屹立在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帶,輝煌而雄偉。
大樓頂層,司淩少寒坐在總裁辦公室內的真皮大辦公椅上,俊美的麵孔如同窗外黑沉沉的天,鬱鬱寡歡。
他麵前的辦公桌上,放著厚厚的一摞文件,都是急需他親手處理的。
電腦也還開著,正在進行著一場跨地區分部的視頻會議。
然而,他卻走神了。
維持著現在這個姿勢,這個表情,已經足有五分鍾。
分地區的頭目都是他親自培養的親信,跟在他身邊都有些年頭了。
難得見到自家少爺一改拚命三郎的工作習慣,竟然在開會時失了神,自然誰都不會打擾。
表麵上表情肅穆,一副等著老大發話的模樣。
實際上,都在私下裏發QQ,議論著自家少爺到底是怎麼了。
是昨晚的床伴太妖嬈,累著了?還是終於知道放下工作,往心裏裝了個人。
員工群裏,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各種猜測,聊得熱火朝天。
沒一會,聊天記錄竟然已經有上千條之多。
而這邊,司淩少寒卻半點都不知曉。
狹長的黑眸依舊對著電腦屏幕,眼前浮現的卻是他愛極了也恨極了的女人,林姍。
女人離開兩天了。這兩天裏,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走神過多少次。
就好像她走了,把他的心也一起帶走了。
每次走神之後,他都會懊惱。甚至會拚命喝酒,發脾氣,砸東西。
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是仇人,不共戴天。
然而,用不上半小時,腦子就開始繼續不聽話。
魔障了一般,自動去想那個該死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轉眼半小時,司淩少寒卻依舊半點清醒的預兆都沒有。
除了中間貌似很生氣的錘了錘自己的頭,甚至動都沒動過一下。
那緊皺的眉頭,哀怨的目光,分明就是被拋棄的人才會有的模樣。
猜測到自家少爺不但心裏裝了人,還有可能是悲催的單相思,黯然神傷。
頓時,員工群裏,他的一眾親信就炸了鍋。
褪去最初的驚嚇之後,便開始了一項自古流傳至今的娛樂活動,打賭。
有人賭他還會發呆多長時間,這場視頻會議還能否繼續下去。
也有人賭讓自家風華無雙的少爺動了凡心的,是個嫵媚女,還是妖嬈受。
賭注一千元起,最高已經翻到了十萬。
很明顯,司淩少寒給他們的薪水都不低。
這個群說是員工群,實則就是一群閑的蛋疼,膽大包天,連自己老大都敢編排的土豪。
這場讓人身心舒暢的娛樂活動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有輸有贏,卻每個人都是滿眼期待。
此時此刻,輸贏在他們眼中早已經是小事。
他們在等,等自家少爺按耐不住,把那個偷了他心的人公諸於眾。
或者,現在打個電話,讓他們先聽聽聲音,辨辨雌雄也行。
然而,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
一個因為談客戶而遲到了的分部經理,終於匆匆忙忙結束了飯局,來參加會議。
喝的醉眼蒙矓的他大致瞄了幾眼群裏的聊天記錄,頓時激動的雙眼直冒光。
想要打字,手指卻找不準鍵盤。
於是,按耐不住的,對著麥克就吼了起來:“我靠,你們竟敢拿少爺打賭?我說啊,少爺真的發春了啊?這次不是床伴?是真愛?”
“喂喂喂,誰出來答一聲,讓咱少爺春心蕩漾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和那些員工一樣,這位明顯正處在激動和驚嚇各占一半的狀況下,吼出來的聲音都在發抖。
眾人:“……”全部被驚了個目瞪口呆。
嚇得肝都顫了,紛紛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