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安平日裏看起來威風凜凜,其實也不過是身材比一般人壯碩了一些。
綠茵海一旦有人鬧事,他們向來都是以多製少,群起而攻之。
這一次,依舊是幾十個人一哄而上,讓走廊裏頓時一片混亂。
從外麵看去,隻能瞧見人頭攢動,把司淩少寒整個都淹沒在人堆裏。
然而,哪怕如此,他們卻依舊占不到半點便宜。
他們平日裏花拳繡腿,琢磨出來的那幾下狠招,到了司淩少寒麵前,就跟三歲小孩練武術是一樣的效果。
一個個惡狠狠的撲上去,慘兮兮的飛回來。
憤怒的吼聲,罵聲,很快就被淒慘無比的呼痛聲,求饒聲代替。
而那些還沒考進司淩少寒的,看清前方的景象之後,早已沒了剛剛的威風八麵。
臉色發白,雙腿發抖,見了鬼似的,拚命往回逃。
衝在最前麵的那幾人,皆是折胳膊斷腿,最輕的也在捂著肋骨慘叫。他們有幾條命,還要繼續往上衝?
被司淩少寒毫不留情的打法嚇怕了,幾十人頃刻間就散了一大半。
剩下的那一部分,都是眼鏡男的親信,還要仰仗著他吃香喝辣,不能走也不敢走。
隻是,都竭盡可能的後退,和地獄修羅似的男人保持最遠的距離。
眼鏡男前一刻還滿口狂妄的叫囂,等著司淩少寒鼻青臉腫的向他求饒。
此時,見自己的人一分鍾不到,就被收拾的落花流水,頓時也有些懵了!
老板去澳洲度假之前,刻意告訴他,不能惹事,也不用怕事。
真正的大人物,不會來找綠茵海的麻煩。所以,對於鬧事的人,他隻管收拾就好。
而那些低調,神秘,看不透徹的人,卻是一個都不能得罪。
難不成,他真的得罪了大人物?
雙眼賊溜溜的轉著,眼鏡男打量著司淩少寒,一時之間也有些摸不準了。
他剛剛喝了點酒,聽到相好的莉莉訴了幾句委屈,掉了幾滴眼淚,說被人欺負了,便豪氣衝天的來了。
半路上,又剛好碰到了幾個保安,說有個素顏美女告訴他們,三樓洗手間有個變態。
他一聽,說得都是一個人,便索性多叫一些兄弟,來逞威風。
現在看來,他聽得都是一麵之詞,根本就不能證明什麼。
那個素顏美女,十有八九是麵試中途跑掉的那個林姍,故意給他找事的。
而莉莉,向來喜歡仰仗著他胡作非為。
因為和其他球童搶年輕有錢的客人,已經不止一次鬧到他麵前去。
麵前這位長得俊,穿著也貴氣,難保不是被莉莉盯上,卻沒弄到手,她才心生怨恨。
仔細的打量著司淩少寒,眼鏡男越想心裏越沒底,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司淩少寒急著去追林珊,哪有時間和他耗在這裏?
見他慫了,輕蔑一笑,邁步向樓梯口走去。
眼鏡男畢竟是在綠茵海這一畝三分地猖狂慣了。
在沒弄清楚司淩少寒身份之前,哪裏會輕易善罷甘休?
見他竟然要走,頓時沉不住氣了。
上前兩步,直接就攔住了他的去路:“我說兄弟,不管你什麼來路,打傷我那麼多人,不該給我說法嗎?”
雙眼死死的盯著司淩少寒,眼鏡男吊著嘴角,出言試探。
一邊說,一邊偷偷對身後的兩個親信招手,讓他們站到自己旁邊。
既能增加氣勢,也免得對麵的人忽然動手,連個幫他擋拳頭的都沒有。
看著他可笑的舉動,司淩少寒長眉一挑,冷笑道:“哦?說法!說吧,你想要多少?”
他這話純粹是覺得眼鏡男無賴的語氣好笑,才隨後說了一句。
甚至懶得動手揍他,繞開兩步,繼續向樓梯處走。
然而,聽在對方的耳朵裏,那就是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