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蘇婉柔的煎熬。
這一晚,林姍睡在夜魅一樓,屬於自己的房間裏,一夜好眠,完全沒有因為白天鬧心的事情而受到影響。
更沒有和在林家一樣,緊繃著神經,如同驚弓之鳥,時刻提防,小心翼翼。
隻是,在睡覺之前她仔細想了一想,怎麼想就覺得怎麼別扭。
宮離漠和蘇婉柔去法國,估計是以訂婚蜜月的名義,或者培養感情為借口去的,她跟著去幹嘛?
可轉念一想,也知道自己無法拒絕,隻能在心裏自我安慰。
去法國散散心也不錯,正好她這幾天過的不太舒坦,說不定回國後心情會有所好轉。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躲開司淩少寒兩天。
雖然隻是兩天,可是隻要見不到那個如修羅般的男人,哪怕一秒鍾,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很值得慶祝的事。
然而,她想開了,也睡得安穩了,其他人的心裏卻未必舒坦。
比如,司淩少寒。
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他還在一邊抽煙一邊翻閱公司的文件。
旁邊,則是放著剛送來沒多久的苦咖啡,用來提神。
他從前很少抽煙,自從林姍離開之後卻愈加的有了煙癮。
從最開始的一天一盒,發展為現在的每天四五盒。
隻消一會,煙灰缸就被煙蒂塞得滿滿當當。
當抽煙排解不了他的煩悶時,他就會用另一種方法發泄,那就是摔東西。
他就像一個狂躁症患者,每抽掉一根煙,他就能少一絲絲的痛苦。
砸一次東西,他憋悶的心就能暫時緩解一些,隻是暫時。
因為,用不了多久,憋悶的感覺就會卷土重來。
折磨的他茶飯不香,甚至夜不能寐。
為了不讓自己被那該死的小女人影響了情緒,他從夜魅回來就開始工作,已經提前把大半個月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蓋印章,閱合同,過濾掉很多沒用的方案。
甚至半夜忽然起意,親自開車去了一趟最近的樓盤,視察工作。
他找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來做,隻希望能讓大腦裏隻想著工作,再也沒時間思考其他。
終於,煙盒裏的最後一根煙也燃盡了。
他從大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緩緩的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外麵的天還黑著,各色霓虹五顏六色,讓居高臨下的他隻能看見一片絢爛的色彩。
眼前,卻再次浮現出女人的麵孔來。
他皺眉,輕啟薄唇,低聲呢喃了一句:“女人,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磁性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帶著掩不住的哀傷。
許久之後,才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嘴角揚起了他一貫的冷笑。
曾幾何時,他如此這般難受過?這般煎熬過?
女人,他為了她做的已經夠多了,忍讓的也夠多了!
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男人拿起座機打給隔壁陪著他一起熬的淩墨,讓他再買幾盒煙送過來。
約翰文說,抽煙傷身。
或許傷著傷著,他就不知道疼,也百毒不侵了吧!
深秋的天氣,萬裏無雲,秋高氣爽。
一大早,蘇婉柔就收拾好了自己,時刻準備出發,前往法國。
她上身穿著一件無袖絲質襯衫,下身穿了件淺藍色的短紗裙。
外套,則是一改已往的幹練風格,穿了一件白色帶流蘇的薄風衣。
腳下的鞋子也難得的做了大改變,脫掉了高跟鞋,穿著一雙純白色的帆布鞋。
這樣的打扮讓蘇婉柔整個人親和不少,看起來活潑又惹人愛。
尤其是她那最亮眼的波浪卷發,此時正高高束在腦後,充滿了少女氣息。
或嬌嗔,或回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帶著絲絲的嫵媚和扣人心弦的嬌俏。
相比之下,林姍的穿著明顯遜色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