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距離路邊的距離不遠,這一下還真的躲了過去。
可就算這樣,側身而過的車子依舊把她嚇得半死。
小腿一陣疼痛,她的身體也因為慣性的關係,直接飛出護欄,順著陡峭的斜坡滾了下去。
飛出去的那一刹那,她似是聽見了淩墨驚慌失措的大喊,看見了他帶著那群人慌慌張張的離去。
想到自己就此擺脫那群人,林姍的心頓時一鬆。
接連的翻滾讓她眩暈的厲害,不敢亂動,隻能護住腦袋硬撐著。
身體停止翻滾的時候,她腦袋裏的血管都在突突亂跳,緩和的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好在這裏的草足夠茂盛,又沒有石頭。
雖然摔下來的時候,疼的她一度認為五髒六腑要摔殘了。
不過慶幸的是,除了剛剛被撞到的小腿肚有點淤青之外,倒是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林姍爬起來,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自嘲。
看,她多好的運氣,這樣都死不了!
她勉強的站了起來,往偏僻的地方走了一段,找個隱蔽的地方直接躲了起來。
她相信,司淩少寒的人不會這麼罷休的。
而宮離漠的人,估計也很快就會找來。
果然,沒一會,淩墨帶著那些大漢便急匆匆的來了。
隱隱約約的,還有急救車的聲音,應該是他們以為她出了事,特意叫來的。
沒用多久,宮離漠的人也從另一個方向摸了上來,並且找到了躲在小樹林裏的林姍。
眼見著淩墨等人越來越近,林姍自是不敢耽擱,直接跟著宮離漠的屬下悄悄離開。
她根本沒發現,這次,找她的人群裏,還多了一個人。
一身黑色西裝,俊美的麵孔帶著些疲憊,帶著些擔憂,正是司淩少寒。
宮離漠的那些屬下均是訓練有素,很快就帶著林姍逃離了包圍圈。
幾人上車,林姍的心終於放下。
本想跟他們回夜魅,又怕司淩少寒找去,給宮離漠帶去麻煩,便決定回一趟林家。
她站在林家別墅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望著黑夜之下,奢華而莊嚴的別墅,她的心忍不住發酸。
這棟房子是她的媽媽,和林儒君共同打拚來的財產。
她一直發誓,要把屬於媽媽的東西奪回來。
可惜,現在被趕出來的人,卻是她。
許是因為她不在了,不需要提防誰,刁難誰了,負責看門的下人都不在了。
林姍進了大門,敲了半天門沒人應,隻好拿出她以前偷偷配的鑰匙,開了門。
大廳裏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讓人覺得詫異。
林姍四處打量了一圈,見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雖然納悶,心思卻也放鬆了下來。
至少,她不用花心思應付他們了,不是嗎?
想到自己在這個家的處境,林姍忍不住勾唇自嘲。
向樓梯上看了一眼,確定是真的沒人,直接去了林儒君的房間。
滿是騷臭味的臥室裏,林儒君正躺在床上沉睡。
月光透過窗簾照在他臉上,那張臉瘦的顴骨突出,顏色灰白,病態一覽無餘。
從生病開始,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身體各項機能都在退化。
此時看起來,竟然已經透著一絲絲的死氣。
他睡的很熟,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林姍打量了她幾眼,轉身出門,回房間找了一套衣服,去了浴室。
逃亡一天,她看似輕鬆,實際上累的不得了。
而且,腿上的淤青,也需要抓緊處理一下。
司淩少寒現在就好像一條瘋狗,時時刻刻都惦記著要把她抓回去。
她現在安逸,沒準下一秒,又要拚命的逃。
身上帶著傷,怎麼能躲得過那個該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