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這一次,從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就曾奢望過,這個男人可以成為她的港灣,幫她奪回屬於她的一切。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敢想了呢?
回看過往,林姍竟然想不出自己和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就走到了這一步。
他們之間也算是有過美好的吧!
雖然,他們沒確定關係,更是一點過格的事情都不曾發生。
可是,她是真的習慣過他的。在離開他的時候,她的心裏也是真真切切的痛過的。
“那你呢?”
美好的過往一遍遍在腦海中重現,林姍抑製不住的開口,桃花眼中猛然升起一股子執拗:“在我遇難的時候,你有想過幫我嗎?”
然而,一句話,說到末尾,聲音越來越小。
眼底的執拗,也慢慢的,隱藏起來,靈動的雙眼歸於平靜。
他應該……沒有吧!
不然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林玉嬈欺辱,事後才出來說風涼話?
怎麼會明知道她在林家涉險,差點被林天賜侵犯,卻無動於衷,什麼都不做?
此時此刻,又怎麼會明明知道她心急如焚,卻想方設法的為難她,玩弄她?
這一切都證明,她在這個男人的眼底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就算他在對她說愛的時候,那也隻是他表演的一場戲,用來娛樂的遊戲罷了。
從頭至尾,隻有她這個小醜,當了真。
盯著她漸漸失去色彩的眸子,司淩少寒的薄唇掀了掀。
最終,卻還是移開目光,並沒有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就在剛剛,林姍找上門之前,他剛剛接到手下的報告,知曉了她和宮長雄的所有對話。
麵對宮長雄那個狠厲的一個人,這個女人還在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維護宮離漠。
說她對宮離漠一點感情都沒有,鬼才會相信!
想起她對宮離漠的好,嫉妒的感覺就讓他再次忍不住的抓狂。
隨即,他有開始懊惱。
懊惱自己失了控製,竟然發了瘋似的找人跟蹤林姍,想要讓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掌握。
這種極度的不安心理讓他倍受打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掩飾。
而掩飾的辦法,就是對這個女人冷漠一些,再冷漠一些。
“好了!廢話就到此為止!”
想通了,司淩少寒勾唇淺笑,笑容卻冰冷徹骨:“林姍,隻要你答應當我的貼身奴隸,對我百分百順從,我就答應你,承擔林儒君的所有醫療費用,加上衣食起居。”
貼!身!奴!隸!
這四個字狠狠地敲擊著林姍的大腦,記憶瞬間回到當初簽“賣身契”的時候。
原來從頭到尾,司淩少寒都沒有想過要放過她。
逮著機會了就想逼迫她,讓她跟小寵物一樣,百分百的歸順。
他根本沒想過要她自由,而是一直都殘忍的想要剝奪她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
上一次,她僥幸逃脫,這一次,還有退路嗎?
“司淩少寒,你真是比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輕聲呢喃,林姍手腳發冷,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淒涼。
她才不要簽下那種不平等的條約,她不要把一輩子都毀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司淩少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是我傻了才來找你這個惡魔,我再去求其他人,誰都好……什麼要求都無所謂。唯獨你,唯獨你不行!”
聲嘶力竭的低吼著,林姍滿眼絕望,轉身就跑出了書房。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哪怕讓她放棄爭奪林氏公司,她也願意。
隻要,別丟掉了自尊和自由。
司淩少寒以為她隻有他一條出路嗎?
不,她還可以去找王豔茹,她還有和他們母子談判的本錢。
不然,他們隻要讓林儒君靜悄悄的死掉就好了,根本就沒有通知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