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安安的話,陸暖的頭頂一片烏鴉飛過。
看著一臉黑線的陸暖,許安安又繼續開口說道:“逗你玩的啦,我很快就要和我男朋友結婚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參加。”
“你的婚禮我怎麼能錯過呢,我肯定會去的,要知道我們可是朋友。”陸暖微笑的說。
“哼,我就知道以我們兩個的交情你肯定會參加我的婚禮,看在你參加我的婚禮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當個伴娘好了。”許安安低低一笑。
“呃呃,我竟無言以對。”陸暖無奈扶額。
聽到陸暖的話,許安安幸福的笑了。
有那麼好的男朋友和那麼好的朋友,許安安不笑才怪。
看著這樣許安安,陸暖想到了自己,要是沒有發生權江月的那一件事情,她現在應該結婚了吧。
想到這,陸暖的心就好像被針紮了一樣,微微一痛。
陸暖神情落寞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她不想讓自己的眼淚留下來。
“怎麼了?”許安安看著陸暖一下子落寞起來,不由關切問道。
陸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低下頭長呼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用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語氣說:“沒事兒。”
程笑笑看著陸暖明明痛苦卻故作輕鬆的樣子,自己不禁皺起眉來,心裏湧上一陣說不出來的心疼。
一個如此開朗的女孩子,笑起來像是奪走了花的顏色,到底是被一段感情傷的體無完膚。
而那段感情裏的殺手,那個人渣,卻活得一如往常、有聲有色。
愛情的溫親是相愛時的男歡女愛,而愛情的殘忍,卻常常是一方脫手時,打的另一方措手不及。
程笑笑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為陸暖感到不值,眼淚便在不知不覺中盈了眼眶。
程笑笑本想拍拍陸暖的肩膀以示安慰,不料一抬眼便對上了許安安的眼神,程笑笑一時覺得尷尬,便立刻轉開了頭。
陸暖也在那兩人展開心理活動的時間內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伸了個懶腰對著兩人說:“我去一趟衛生間。”
程笑笑和許安安自然不能說什麼,就看著她走遠了。
“說說吧。”待陸暖走遠之後,許安安用胳膊肘杵了杵程笑笑。
“說什麼?”程笑笑自然知道許安安問什麼,但這種事,說一次就相當於往陸暖心上紮一根刺。於是,她選擇裝傻。
“你明知道我問什麼。”許安安笑笑,像是一眼識破了程笑笑拙劣的小把戲。
這下子程笑笑有點焦慮難安了。說吧,對不起陸暖;不說吧,被人逼到牆角了。
許安安顯然是看出了程笑笑的顧慮,於是安慰道:“我隻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安安望著陸暖走過的那條小路,再次補充:“多一個人關心她,不是更好嗎?”
若說程笑笑一開始還是有顧慮的,但聽完許安安的話後,不光沒有了顧慮,內心深處還對自己產生了一種真切的鄙夷。
有什麼不能說的?大家都是朋友。
於是,程笑笑把自己鋪陳渲染的能力發揮到極致,極言林昊十惡不赦,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