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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章 羞死席大人(2 / 2)

官場之怨恨,莫過斷人前路砸人飯碗,自己兩樣都占了,也難怪對自己不友好。隻是這辦法——把轎子橫在街上就能阻人去路,當是男女同學之間的三八線麼?貌似敢作敢當的站出來,轉手就推給奴才,如此的無膽無識之人就像弘皙手裏的雪禪菩提子,沒開口的開心果!

對這種人,你要真搭理他,就成了主動把之上降到他的同等水平,靜等他在熟悉的領域跟你玩組合拳了!

“殿下的意思是——”

“此事就按席大人的解釋吧,”弘皙很是無所謂的擺擺手,可以下一句就能氣死人,“簡親王的說法,孤怕把席大人嚇著!”

“撲哧——”雅爾江阿笑了,席爾達的臉卻瞬間轉作豬肝色,手臂一抬,“弘皙,你別欺人太甚,本官,本官要去皇上麵前參你!”

“嗤——”弘皙從鼻子裏噴出一股不屑之氣,倒是雅爾江阿的笑容瞬間便可凝霜,“席爾達,你也是做過禮部尚書的人,難不成忘了直呼殿下之名便是大不敬?”

“來人,掌嘴!打他這個沒規矩的東西!”

“簡親王,”弘皙再次喚住了雅爾江阿,“開門,孤要進宮!”

弘皙這回根本看都沒看席爾達,套用現在的一句話就是:看一眼都會玷汙了我視野!

無視的不屑讓席爾達的豬肝臉再次加深為醬紫,弘皙,哪怕是貴為皇太孫,在他心裏也是釘上銀針用鞋底子抽的“小人兒”,情急之下直呼其名太正常不過了,而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今天來是要告禦狀,而告狀的前提是弘皙有錯在先!與此同時,他首先要把自己搞正確,欲正人先正己何況是以下參上,他必須要把自己放在一個高風亮節的製高點上!可眼下,弘皙不跳腳禮部尚書卻不知禮,在說什麼不是信口雌黃麼?怕是皇上不光是不聽,怕是此時沒有的掌嘴要拉到乾清宮門前去打——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刨坑自己埋?

不該這樣的!

憋屈、鬱悶,席爾達的腦袋嗡嗡作響,嗓子裏一甜,席爾達知道這是血氣上湧,的嘴角溢出了血漬!

“席大人,皇太孫如此寬宏大量,你卻恨的咬牙咬到出血——”雅爾江阿連連搖頭,“本王羞於與你同朝為官!”

雅爾江阿丟下一句,拔腿去追皇太孫,這句話就像壓折了駱駝脊梁的最後一根稻草,席爾達噙在嘴裏的鮮血最終還是吐了出來,周遭的同僚們慌忙聚攏過來,忙不迭的高喊著“席大人”“大學士”。

“老夫沒事!”一口血噴出去,席爾達良久才緩過勁來,臉色雖作淡金但胸中的憋悶卻輕了許多,“主位同僚,莫為老夫耽擱了上朝的時辰才好!”

當一個被欺負慣了的人返身再去欺負別人,他總有無窮讓人咬牙卻無奈的手段。

咬牙,是因為他的手段是旁人施加與受欺負時曾經臆想的疊加,而無奈,因為能把被欺負當做習慣總有一些自我保護的小手段。而從防守轉進攻,早已排除了這些“幹擾”。

這道理可借鑒“久病成良醫”,又可通用“欲打人先挨打”,就像雅爾江阿現在做的。

戊夜趨朝,除了親王貴族,各部堂官之外,剩下的就是廣大無光族。以往上朝,若不想摸黑前進,遠遠看見燈光過來便要蜂擁而上,亦步亦趨,這叫借光上朝。

可今天,因為席爾達惹了皇太孫怒了雅爾江阿,悄聲的命令下去,負責引導各部官員的小太監們就算倒了黴,有扭了腳的,有摔了跤,更滑稽的是還有人直接跌進了禦河裏,從東華門到景運門要過兩座橋呢!

眼見要耽誤差事的小太監們“幸運”的遇上了巡邏的侍衛大哥,手上或殘破或損壞的燈籠也換成了氣死風燈!

絕對氣死風,因為一燈如豆怎麼都不熄,仔細瞅瞅原來是燈芯被剪成了短短的一個小頭!擔心差事的小太監總不會有閑心去關注為什麼,再小他也是燈,何況負責的隻是某一位大人,他老人家能瞧見路就成,至於後邊那些借光的——摔死你跟咱家有關係麼?

景運門外,弘皙等得無聊,掌儀禦史急的跺腳,眼見開門的時間要到了,諸位大人怎麼還不來?集體罷朝麼?

鬼火樣的幾點燈遠遠而至,隱隱還有啜泣之聲,一個消息隨即傳來,“大學士席爾達溺水而亡!”

“他不會是羞死的吧?”不知內情的弘皙忍不住惡意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