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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四章 阿山鋌險,年某揮拳(1 / 2)

法海尋人注定是徒勞,石玉婷的現身與消失恰是來若驚鴻去似飄渺。然魏珠兒傳旨拿阿山就簡單多了——年羹堯在呢!

在江夏鎮,年羹堯曾把太子的手劄亮出來,計議中這就是護身符,但沒想到阿山這王八蛋就瘋狗一樣亂咬,說什麼太子隻讓抄撿沒讓殺人?說什麼死者還有包括江南綠營,江南官紳,總之一句話,他阿山“守土有責”,你年某還是繳械的好!

繳械?可能嗎?

從伍至今,年某從未想過放下手中劍,束手待斃絕不是他的脾氣!但他不想跟阿山撕破臉,一番思量,索性“開誠布公”,江夏鎮浮財的半數給阿山做“賠罪”,連剿滅“叛逆”的功勞也分一半給他。

以為誠意夠了,可阿山不僅沒高抬貴手,反倒招手自親衛中喚出一人,一身戎裝卻拿著紙筆,說“早就看破賊子禍心”,還要年某人在筆錄上“畫押”!

姥姥!不管是自投羅網的憋屈還是對阿山下套兒的憤恨,都足以讓年羹堯火冒三丈,匪性一發,怒而拔劍,火並就開始了!

凡戰者,都講究天時地利人和,阿山的確占據了主場的地利不假,但年羹堯卻占著人和一條。

首先,以兵種論,朝廷設十二陸路提督轄製天下綠營,其編製與戰備級別相當於今天的大軍區職業軍隊,而江南的綠營隻是分屬江南一地,相當於是省軍分區,甚至是省武警大隊編製。兩者本就沒可比性!

其次,年羹堯這些手下,早隨提督大人幹慣了殺人越貨的勾當。都是兵火裏踩出來的,錢帛裏蹚出來的。此次千裏突襲,年羹堯見財起意,他們何嚐不動殺心?財帛動人心轉毒,一想沒來得及運走的浮財易手,早恨不能拔刀了,提督一聲令,他們才不在乎眼前的是什麼鳥總督!

若不是江南的援軍越來越多,說不定這幫四川的棒娃兒真能突入阿山的中軍!到最後,阿山幹脆動用了火器,四川陣營裏衝出一個倒下一個,衝出兩個倒下一雙,雖是占了上風,可直到阿山殺到害怕,年羹堯也沒眨一下眼皮!

隨著天光大亮,江寧將軍鄂羅舜也帶著八旗駐軍星夜趕到,此時,騎虎難下的反倒成了阿山!

守土有責不光是應付年羹堯的,更是這些封疆大吏的本分,有責當守,還必須死守,凶手沒拿住,手下卻死傷逾千,眼見還有越死越多的趨勢,守不住,一樣是責!用鄂羅舜的話說:都是吃糧拿餉的,你就訓練出這麼一幫酒囊飯袋?

在鄂羅舜的強力彈壓下,雙方調停罷手並最終形成共識,錢糧入京,解國倒懸,至於倆人的官司還是由皇上聖裁!

阿山的明折是第一個念給年某聽的,“給江南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既是會哭的孩子要奶吃,何嚐又不能猜想“三歲孩兒繃倒娘”?

年羹堯曾是四爺的奴才,又與皇子們相交,對太子“怕事畏難”的秉性也有些了解,如今阿山如此挺腰子,一旦他老人家慣性縮脖兒,再加上自己主動送人把柄……忐忑是必須的!

而今,太子諭旨再來,他總算是明白了,合著這王八蛋跟江夏鎮的是“蛇鼠一窩”,居江南,做國蠹,官商勾結,盜賣國倉儲糧也就罷了,還害死了江南道禦史!因內荏而色厲,因中幹而外強,他狗日的強勢分明是掩蓋心虛啊!

人自地上一躍而起,獰笑著把拳頭捏的嘎巴作響,“阿大人,阿總督,這他娘的就是你的守土有責?也虧得太子明察秋毫,說吧,爺該如何拿你?”

年羹堯已經起了殺心!

殺他,首當為弟兄們報仇,當夜一戰,他的手下折損了二百零三人,都是一手練出來,可以托付後背的好兄弟,就被這王八蛋害死了!殺他,也是為自己雪恥,想他年羹堯一貫叱吒風雲,在四川更是霸王一樣的存在,自認智計百出,什麼時候被別人像孩子樣耍弄過?殺他,還是滅口,誰抓著自己的小辮子誰就得死!

殺他,更是一番羞惱憋在胸口!

如此峰回路轉,抄撿劉家本該還有一樁大功勞從天而降,偏是——江夏鎮的人都死光了,自己的一把火竟成了為虎作倀!

“這是矯詔!”阿山肥白的一張臉有了轉黑的趨勢,大跨步來到那宣旨的小太監麵前,居高臨下,“本督乃皇上親簡,除非皇上聖旨,誰敢處置本督?說,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