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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四章 孤之財,誰能妄得(1 / 2)

“你們究竟是什麼——”

滿頭霧水外帶幾分哭笑不得的胤莪,一句話沒有說完就挨了當胸一腳。人跟麻袋一樣後跌跟忘情樓的掌櫃一起摔成了滾地葫蘆。緊跟著,金庫的鐵門也被緊緊的關閉——若沒有外邊這些喊打喊殺的黑衣人,胤莪想必能大笑三聲,對方自投羅網,他隻需甕中捉鱉,更有足夠多的時間來調教!

可黑衣人在呢,不光在,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其中的三五個竟然亮出了連弩!

“王爺,快走!”

憂心主子的侍衛們左右架著王爺就逃!這一回,胤莪也沒反對,好漢難敵四手不說,更有一寸長一寸強呢,人數不比人家多,論長短,刀劍比不上沒羽箭,形勢比人強,不得已退走,腦子卻在急轉……

胤莪不信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即便他們嘴裏喊著“正主”。這樣的想法不是因為形勢危急思維也跑偏,他好歹是皇子呢!依照大清律,謀害皇室苗裔與掘皇上的祖墳一樣,都是謀大逆,十惡不赦,當誅九族!

因為這種天賦更被法定的尊榮,才保證了黃帶子、紅帶子在京城中的 橫行霸道且肆無忌憚。這也是胤莪當初被弘皙摁在地上,因為被摁著被“磕”而氣暈的緣由,那還是鑲黃旗的本主呢!即便被麝月“太監”了,別忘了那是奉了天下第一奴才蘇嘛拉的懿旨,還是誤傷!

高昂的犯罪成本,本就是預防犯罪的最好辦法,可又有誰又會來殺自己?又為什麼來殺自己?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算是解釋,早幹嘛去了?

就一個月以前,八哥倒台,八爺黨渙散,自己被麝月打傷,躺在床上哼哼,也沒來得及投奔太子哥哥,痛打落水狗正當時!

那時候不聞不問,偏是等到自己時來運轉再下死手,唯一的解釋怕隻有那句:光棍不擋財路!

這個光棍不說傳統意義上的光棍,而是政敵!不是自己的,而是太子哥哥的政敵!

悉數太子哥哥親政後的幾件事,一是將除自己的以外的兄弟們留在承露軒養病;二是成立辦理軍機處。三者以法海為欽差,嚴查兩江總督阿山盜賣國倉儲糧案;第四就是任自己為首,滿天下開辦忘情樓,大賣福壽膏。

四件事有確立“唯一正統”;有吐故納新;有解民倒懸,澄清吏治;有日進鬥金,富國強民。細析其實是一件事,他老人家正在做的是排除異己,一朝天子一朝臣,進而唯吾獨尊!

太子要排除異己,異己卻是皇子兄弟們,驚才絕豔,更有多年網羅的黨羽做助力!包括阿山在內可能的岌岌可危者,置之死地,不甘作繭自縛,唯有抗爭!

更不能忘,皇阿瑪隻是昏迷卻非駕崩,他若清醒自然也不會坐視太子哥哥的搶班奪權!這就給了“異己”求勝的希望,哪怕渺茫也是希望!

臨兵鬥者,皆列陣前。

就像下棋,有國手對坐,輸贏雲淡風輕,落子羚羊掛角。有智勇對弈,或另辟蹊徑,提一進三,海闊天空;或放手一搏,狹路相逢勇者勝。也有庸人自擾,死纏爛打,悔棋偷子。更不少見賭品極差的,幹脆掀翻棋盤的!

福壽膏!

就是福壽膏,日進鬥金,可以富國強民,得民心收民望,能讓太子哥哥以鐵帽子王、以配享太廟相許的福壽膏,就成為國手眼的羚羊角,智勇者的蹊徑,庸者要偷的那一子,更是賭品極差者,你不讓我好過,我不讓你痛快,一拍兩散掀盤的受力點!

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些黑衣人為什麼在忘情樓大開殺戒,那長著一雙纖手的女子高呼“燒了它”就是明證!而千兩黃金買自己的命,就是因為自己的為虎作倀!

必須說,學一點政治很重要,胤莪在轉念間已經了明了對方的來意,他甚至可以循著思路去猜測背後指使人是誰!

正因如此,他也有了對策,假模假式是掙紮幾下,扭頭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喊:“放開我,我的金子,金庫裏還有十萬兩黃金,上百萬的福壽膏——”

這一喊是金蟬脫殼!千金求頭,是重賞之下有勇夫,可千兩與十萬、百萬兩相比,孰輕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