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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二章 旁人坐蠟,胤礽作死(1 / 2)

有些話出口總有語境,就像聽天由命這句,要麼是所有的努力都變成徒勞,所有的希望變成鏡中花水中月,無可奈何。要麼是懶得付出一絲努力,落花任流水,隨波而去。要麼就是第三種:盡人事而憑天命!

康熙就是天,所謂“人事”,既包括胤礽在康熙強勢崛起,也包括趁著康熙昏迷暗度陳倉,更包括眼前弘皙的大開殺戒!

胤礽絕不是傻瓜,雖然唾棄並非來自皇阿瑪,但白馬可以托著河圖出洛水,為什麼就不能通宵君心?即便是機緣巧合也足以讓他警醒幻想,而弘皙——天子當前,收百兵而斂鋒刃,大肆殺戮分明是逼著他鋌而走險——但他也能理解弘皙的做法,主辱臣死為忠,父侮子出氣為孝!

該來的總會來,又何必坐等?語出崢嶸,挺直的腰杆證明,那個在皇阿瑪麵前寸步不讓的胤礽又回來了!

“二哥——”的胤莪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腿,“二哥,以臣弟之見還是從長計議!”

跪地抱腿,胤莪姿態分明是乞求!

他是個“通情達理”的,所謂通情,是作為親曆者、參與者和受益者,通曉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而達理,是既能站在父親的角度理解康熙的冷落,又能站在太子的角度理解二哥的憤爭。

對皇阿瑪而言,太子二哥不光是逆子還是亂臣。而對太子來說,士可殺不可辱,何況是儲君?

同樣的理直氣壯,卻同樣的不能低頭,因為想要皇阿瑪心情舒暢,唯有二哥低頭束手,任皇阿瑪處置,這樣的無底線二哥焉能同意?反過來,要讓二哥一雪前辱,皇阿瑪就得違心的高抬手板輕輕落,真要那樣,他今晚何必過來繼續裝昏迷也就是了!

“裝昏迷”,一個“裝”字足以讓胤莪心驚膽戰,因為二哥的憤慨說不定也有“裝”的成分,而這個“裝”都是在險死還生的基礎上!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顧忌?

一瞬間,他也明白了咫尺間的森然決意,但——那是皇阿瑪!

抱著太子的腿,胤莪的內心在痛苦的掙紮,一方麵,他是個孝子,骨頭上刻著一句: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另一方麵,從托附在太子哥哥羽下,到專辦福壽膏,太子哥哥親口允諾:活著是鐵帽子,死後配享太廟。他跟太子是生死夥伴兒!

沒有兩全其美,隻剩下坐蠟!

“還是什麼?跪在這等著皇阿瑪憐憫?笑話!”胤礽一指不遠處依舊在製造血腥的弘皙,回手輕拍自己的麵皮,“孤若如此,如何對得起弘皙?如何對得起這張臉?”

“十弟若怕,就留在這兒吧,他日也能做個見證!”丟下讓胤莪更心寒的一句,胤礽揚長而去……

越往前走,殘缺的屍身越多,血腥味也越濃,到忘情樓前,看著爆炸火燒之後焦黑的斷壁殘垣,在瞅瞅那些幾乎是環環相扣的深坑,康熙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他不能忍,有人在京城明火執仗的使用火器,更不能忍,那個使用火器的是皇太孫——剛才最後一響,弘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引爆,自然也瞞不住康熙!

“狼曋,請皇太孫過來,朕有話問他!”

“喳,呃——”狼曋習慣性的應聲,隨即臉都扭曲了!

隨侍康熙身邊,既是護衛也是耳目,早有人把皇太孫在後邊“砍瓜切菜”的消息報過來,想奏報卻被雅爾江阿晃著手指阻止了。

也許是沒想好怎麼處置這個鐵帽子王,到豐台大營搶班奪權的雅爾江阿被拿下之後,反被康熙帶進了京城,明知他腦門上貼著太子的標簽,狼曋也不得不思量他輕飄飄笑嗬嗬吐出的四個字:以疏間親!

道理不用多講,即便是市井平常,親人之間有紛爭矛盾,外人們都是勸解,而不是摻和著火上澆油,因為大夥兒都知道,甭看現在鬧得歡,卻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隨時都可能冰釋前嫌,真到到時候自己妄作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