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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九章 新皇,初學乍練遭擠兌(1 / 2)

“狼曋,你為侍衛統領,皇阿瑪就由你護送回——”胤礽並沒有理會旁人的想法,略沉吟道:“暢春園畢竟是花園子,不夠莊重,就在保和殿奉安吧!”

“皇上——”不等狼曋領旨,一人卻出言打斷,“皇上,奴才以為在保和殿不妥!”

“不妥?”乍聞異議,雍正皇帝格格一梟笑,他生氣了。

康熙送“雍正”的年號給胤禛是罵他欺兄奪位,胤礽拿過來用,既有做賊心虛的欲蓋彌彰,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向皇阿瑪表示歉意——我知道得位不正,並以此為戒!這感覺就像有則改之善莫大焉!

即便心有千千結,隨著文武齊呼萬歲,他總算完成了法理上的程序。多年的媳婦熬成婆,輕狂之下的頭一件事,必定是“己所不欲施於人”,把多年的委屈盡情的發泄到出氣筒身上。把弟兄們的“胤”字改為“允”,還強調允許的“允”,胤礽心裏隻有快意,以往跟朕隨便跳腳,現在,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想幹什麼也得朕允許!

因為,朕是皇上,天地一人,生死禍福全在朕的手上!

可這一口氣還沒喘勻實,馬上就有人跳出來嗆氣管兒,情何以堪?

尤其說話的竟然還是佟國維,方才對隆科多的厭棄還沒散呢,你也當朕這個“雍正”是你佟家擁立的不成?

“佟國維,跪到前頭來,告訴朕,梓宮於保和殿有何不妥?”

佟國維突發悖言,早就讓群臣震驚。新皇確實專橫,但不管怎麼專橫,人在屋簷下也必須得忍著,尤其是今天,新皇即位如雛鳳初啼,你來大窩脖,當皇上是燒雞不成?跪的近一些,莫不是一會兒的窩心腳踹的方便!

雖說自作孽不可活,但剛受了人家的“救護”之恩,就要看人落井?

佟國維膝行而近,先是叩頭,方才朗聲答道:“回皇上,奴才以為梓宮安放當遵國族‘祭於寢’的祖製,聖祖生前既居乾清宮,也自當在此停靈,如此也免得宵小妄誹——”

“住口!”

雍正直接打斷了佟國維。祭於寢的道理他當然懂,可皇阿瑪早成了心裏的一根刺,“雍正”已經是忘卻,偏是佟國維敢當麵!奉安乾清宮,冤魂若是不散,自己以後還敢這兒住嘛?

最痛莫過揭傷疤,點點腳,他恨不能當即踹出去,咬牙切齒道:“宵小妄誹?朕看是你佟國維妄議誹謗吧?”

“奴才不敢,隻是奴才為上書房大臣中唯一的國族之人,有責任提醒皇上遵循祖製!”

以“祖製”壓皇帝,佟國維自知是響亮的打臉,但卻沒有半點猶豫,事實上,也容不得他猶豫!

因為避凶,他勸過隆科多不做擎天之臣,一樣是因為“避凶”他必須要擠兌皇上!

皇上安置職務忽略了太孫不假,但佟國維還注意到另外一位——索額圖!

因為二哥佟國綱的戰死,佟家與索額圖結了仇,這一點,不管是自己還是索額圖都清楚。兩人之所以能同立上書房,源於聖祖皇帝的製衡之策。知道他勢單力孤,還連召他兩個女兒伴駕,一個為孝懿皇後,薨亡之後,又將小女兒立為貴妃。如此才與索額圖堪堪持平。

新皇登基自然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索額圖與太子的情分依舊比金堅,作為太子的鐵杆、心腹兼謀士,太子即位,索額圖的位置隻能是水漲船高。而寄托聖祖聖眷的自家卻與新皇無關。如此一來,他與索額圖之間就像蹺蹺板,一頭越高,另一頭越低!

低到最後,便是索額圖輕飄飄一個眼神過去,佟家無遺類矣!

不僅僅包括自己這個排名最末的上書房大臣,還包括遠在山東的兒子,也包括步軍衙門的侄子,更包括依舊在宮中的貴妃女兒!

退無可退,佟國維隻能行險!

跪著轉身,對著身後的裕親王、恭親王再拜,“裕王,恭王,您二位是皇家長輩,敢問祖製是否如奴才所述?”

佟國維再提“祖製”,因為這裏寄托著佟家的希望!

大清立國雖百餘年,但祖製卻源遠流長很多,其中就包括皇帝大行,嗣皇即位的規矩。第一件事是奉安梓宮。第二件就是尊奉皇太後。第三才是新君即位大典。即便確立年號,但新君的年號,照例是由明年算起,而且不是正式即位不能頒布年號。在此期間,處分重大事件,對外輒用“奉遺命”,有關宮闈則用“奉懿旨”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