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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六章 小尹用謀,女子難養(1 / 2)

弘皙還真的被李德全“請”進來的。

不是劫持人質般的拖進來,而是施展伺候人的全套工夫,手臂環在腋下,半摟半托著,腳不著地的抱到這太後麵前,而小尹就在邊小心的護著,整個人如沒骨頭一樣,還要強掙紮著磕頭呢,“弘皙給老祖宗請安——”

“別!”弘皙一進門的造型早把仁憲皇太後唬的半死,哪還敢要他請安,指手畫腳忙不迭聲的吆喝,“佟佳氏,快,快把太孫扶到哀家的床上,李德全,傳太醫,快傳太醫——”六神無主間,兩行老淚都下來了,“乖孫啊,你可千萬別嚇唬哀家——”

惶急中的情真意切覺悟半分虛假,弘皙反倒不好意思了,虧得他來時還琢磨詞彙怎麼糊弄這老太後呢,趁著不注意,不動聲色的一指頭就捅在小尹的肋間!

又是這招!刺痛讓小尹的眉頭猛地皺緊,腮幫子使勁抽動幾下,“唔哦”一聲,順勢大哭起來!

之所以說順勢,不光是來時定計,更因新痛牽扯舊傷。

諫言得了太孫的賞識不假,可他竟然要四兒做獎品——這下不光是隆科多的臉上多雲轉陰,弘皙也瞪了眼!

即便是大清最大的紈絝,死而複生的初始,他躺在靈床上也曾YY欺男霸女的幸福生活!但四兒是隆科多的寵妾,就弘皙身邊這大貓小貓三兩隻,隆科多都得算大隻的不說,換做鄉誼輩分,弘皙要稱四兒一聲“舅奶”,能隨便搶麼?再說了,你一個毛孩子弄個花信少婦在身邊幹什麼?再長十年還能說紅袖添香夜讀書,現在,夜半無人找*吃麼?難不成你缺失的母愛要從四兒那兒找回來?

但不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話一出口,如水瀉地,收回來,豈不是傷了政治小天才的積極性?

就在弘皙為難的時候,妙玉早一記響頭敲過去,嘴裏更是一聲嬌嗔:“臭小尹,你就不知道賞無可賞就該殺麼?”

太孫昏迷期間,無所事事的妙玉常與鄔思道論文,偶爾也會指點小尹一些琴棋書畫,故而一向以半個先生自居。看自己的學生竟敢調戲曾經的姐姐,這教訓,理直氣壯!

事兒到這兒,小尹若稍稍成熟一點自嘲一笑也就作罷,剛才的話就當童言無忌,一陣風就過了!可但凡智商卓絕的,又有哪個會輕易放棄?肉爛嘴不爛才是他們的特質,小尹揉著腦門,滿臉分明就是我就知道的表情,嘴一撇,“哼,先生早就說過:唯小女子難養也,誠不欺我!”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

先是鄔思道,這話是他說的不假,但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給借著給小尹講解《論語》的機會教導他馭下之術呢。鄔思道當初收下這個早慧的弟子,可不是為了找個專職推輪椅的,而是要為太孫培養未來的班底。他教小尹這句是要他知道,居上而馭下,不論親罰都應有度,突破界限,上下就成了戀愛中的男女,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算起來,這還是弘皙當日在伯倫樓“士子如娼”的延伸呢!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要知道,論文回到根本還是鬥嘴,妙玉也沒少在處於下風的時候耍點女人特有的小刁蠻,小尹在此時此地說出來,就仿佛鄔先生曾經在某人離開之後,對窗感歎來著,還不止一回,要不做學生的怎麼能記住?

你說這讓鄔思道情何以堪?惱恨間,手杖一抬點在小尹肋間——當日以鐵檀做成手杖,弘皙專門為鄔先生創了幾手杖法呢!

親師傅敢動手,做師叔的也不客氣,雖然沒有手杖,掐人的二指禪卻是女子胎裏帶的,揪住他腋下的一小點皮肉,隨意的一旋,嘴裏還訓呢,“剛才還給主子諫言說親親相隱,你就不知道替你的先生瞞著點?”

火上澆油的一句之後,小尹就徹底成了混合雙打的陪練,那哀嚎聲,比現在一點不差!

看他哭的傷心,仁憲皇太後心裏更急,抬手抓起放在旁邊的手杖,“你這小猴子,哭什麼,太孫究竟怎麼了?快快給哀家講來,否則——”手杖往空虛揚,“哀家打死你!”

這手杖還是太孫孝敬的呢,與鄔先生那跟一樣的材質一樣的花紋,唯一不同的是杖頭不是球形而是鳳凰的頭頸,眼見悲劇即將重演,小尹身子一哆嗦,壓抑著哭聲嗚咽,“回太後,太孫是心悲皇上駕崩——”

“你說什麼!”

抽噎一語恍若石破驚天,太後的手一哆嗦,手杖也摔落到地上。而剛才李德全手裏接過弘皙的佟佳氏手一鬆,任弘皙摔在地上,人如泥塑木雕般站定,良久,淚眼凝噎,“太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