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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零章 有病?病的是誰(1 / 2)

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了卿卿性命,《紅樓》中王熙鳳之所以能得了這樣的判詞,首先是她精於算計,不管是為了出風頭、貪便宜、自保還是懲罰,事實上當她屢屢站在上風頭就已經在種禍。種禍的道理與種莊稼是一樣的,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你這農夫也就該餓死了!

紅娘子隻想自保。為了自己的秘密、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大事,她不得不費盡思量想拿到石玉婷的控製權,孰不知,正是她的急切才引來弘皙的疑惑!

價值的定義是蘊含使用價值。這話說的雖殘酷,卻是通理。

留綠珠在身邊,弘皙相中了她的身手武功,當然,開始的時候很有幾分惡搞,幻想著某天遇上個不開眼的刺客近身,美豔的弱女子驟然暴起,就像嫦娥姑娘懷裏的小白兔冷不丁張開血盆大口,嚇不死也能打死,就算打不過,好容易衝過這道屏障,又猛然發現,自己這個正主還是銅皮鐵骨——在沒有人肉炸彈的年代,弘皙把自己當做了無敵的存在。

直到在長公主遇刺,幻想才破滅。當親耳聽到遏必隆到破開皮肉的聲響,弘皙對綠珠存在的意義做了修訂,打不過至少能拖延時間,或有援兵到來,或者等自己逃到遠處再以火器狙殺!

那時的弘皙已經開始相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龍魚服,蝦蟹可欺了。以自信全失的弱弱想法,既然隕鐵打造的遏必隆刀能在自己身上摧枯拉朽,那些傳說中的什麼倚天劍屠龍刀什麼龍泉太阿不也一樣?更莫提還有飛花摘葉的神奇呢!

但不管怎麼說,綠珠能為自己所用,根子還是自己催眠了長公主麝月,控製與被控製、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下,被動者能有綠珠這樣的主觀能動性?這豈不跟被那啥還上癮一樣荒謬?可想想她在長公主府上曾與自己生死與共,弘皙的腦海猛的浮現一個詞語——斯德哥爾摩候群症。

1973年,瑞典的斯德哥爾摩發生過一件銀行搶劫案,兩名全副武裝的劫匪空壓了四名銀行職員做人質,與警察對峙了6天之久。6天之後警察用催淚瓦斯將人質與劫匪驅趕出來,狙擊手也做好了緊急情況下的擊斃準備,可3名人質卻將劫匪圍起來,保護他不受警方傷害。

被營救之後,人質布單沒有控訴綁架者,相反卻為劫匪辯護,對警方的調查取證也采取不合作態度,讓調查工作困難重重。而更讓人咄咄稱奇的是,一名女人質還愛上了一位劫匪並和他訂婚,另一位在全世界為綁架者籌款們建立了為綁架者辯護的基金會。

直到十年之後,心理學家才揭開謎團,因為這些人質的生死操控在劫持者手裏,想必其他的死者,劫持者能選擇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此後,就有了與劫持者的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做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

這種在常人看來荒謬的病態心理,稱為斯德哥爾摩候群症。

這樣的理論,可以用來證明戰爭中那些被人不齒的叛徒為什麼會叛變,更有甚者還要反過來加害自己的戰友與同誌,可以用來解釋那麼多辦公室戀情、上下級的桃色事件,可以析清那些娛樂圈的潛規則!

以有病的角度看,綠珠的做法似乎也能解釋,捕獲她並以她作餌拿下了長公主麝月,威脅有了;因為催眠的匪夷所思,她隻當麝月被自己移魂了,因為她與麝月親昵如母女,親情就像繩子一樣牢牢的束縛住她,她不願離開——不對!

弘皙心裏猛然一警,隨後狠狠的搖頭!

心理學家列出過患“病”的幾個條件,一是當事人必須真正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同時確信逃脫是不可能的,要麼順從,要麼死!二是在以上情況下,當事人必須確認加害者對自己有過特殊的“照顧”,並想當然的理解為“不舍”。最重要的是第四點,除了當事人除了一廂情願的單一看法之外,其他的觀點被隔離!

簡單地說就是萬般無奈下鑽進牛角尖,華山一條路,越鑽越深最後不能自拔!

可綠珠呢?

早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就“失蹤”了,既與石玉婷一起現身想來兩人廝混已久,石玉婷來找自己肯定是明珠投暗,但若是二人勾結試探呢?石玉婷的開門見山,與綠珠的反目,再到主動請纓,能哄就哄,能騙就騙,大不了從頭再來,這才是一計不成再生一記的邏輯!也隻有這樣才符合石玉婷的智商!

再進一步推想,這兩位脫身以後,再以方才的“秘密”相威脅,自己敢不為麝月再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