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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七章 王掞,火熱太師心(1 / 2)

雍正的怨懣是有原因的。

清朝甚至明朝的大朝會,不像今天的代表大會一樣,主席台上坐一圈,主席台下坐一片,上便開口下邊舉手,也不像各級的民主生活會,逐個發言,批評與自我批評。大朝會若出現在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國家突發大事,那時候皇上會提前下旨朝議,官員們做好了功課才會集體上前、暢所欲言。聖祖康熙當政就曾朝議過收台灣、撤三藩、征討噶爾丹、與沙俄談判,那中朝議套用今天的話說就做統一思想,隨後萬眾一心眾誌成城。

但一般來講,大朝會更多的是一種象征儀式,除去皇上明詔通傳之外,一般來講,各部院大吏都要分衙門向皇上彙報,而且都是單獨奏對,他人並不與聞。不過奏對的內容會由專人記錄寫成邸報,發給各衙門,四品以上官員若想發表看法可以寫奏章給皇帝。四品以下的,需要本部門長官代奏。

因為單獨奏對,日理萬機所需的時間必長,雍正此舉的本意是“照顧”。太孫弘皙,皇帝之下第一尊貴之人也是分潤照顧的第一位,又因古人崇右為長,他自然在右側。

恭親王是長輩,大阿哥是長兄,尊長友兄也是穩妥的,敦郡王允莪雖說上下不沾,但豎起新貴既是賞功又等於千金買馬骨,屬於權謀的範疇。而後王掞稱帝師,天地君親師的排序中占著一份兒呢!

至於索額圖、佟國維這兩位,既是朝廷重臣又是皇家國戚,聖祖在時見駕都有座的,雍正自然是蕭歸陳隨。

自以為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眾人的麵色潮紅的表現也是讓他滿意,可他真沒想到弘皙會有異議,這異議不光是君無戲言的尊嚴被侵犯,還因為弘皙的要求——從右到左,難不成是自甘墮落的前兆?心裏怒火一起,狠狠的一眼便投向了自己的兒子。

弘皙的反應隻是若無其事的一笑,嘴角翹起鉤子一樣的弧度。

臨行與鄔思道的一番溝通,弘皙認為今天的朝會早就放棄了皆大歡喜的奢望,但他也知道朝會之上不可能撕破臉,而要文鬥不要武鬥,出言的也必然是匕首投槍!於是,雍正安排的座次在他眼裏就變成了點將!

恭親王,早在自己說斷了他福壽膏買賣的時候就把人得罪了。大伯允褆,從直郡王到階下囚全賴自己的功勞,就連自己的太孫府都是人家的舊日家園,用恨之入骨形容挺合適。十叔允莪,大街上被自己摁著磕頭算是舊怨,如今成了跟索額圖一樣的皇阿瑪的鐵杆,還不得指哪打哪?

至於佟國維,從八叔手下棄暗投明,再加上女兒冊封太後,一家榮辱都寄托在皇阿瑪身上了,要不隆科多能當馬前卒?

一個人麵對一群,不管單挑還是群毆都不應該站成靶子一樣,混作一團才能亂成一片才是“防守”的姿態,當然,最好的還是要招來幫手!

“皇阿瑪,兒臣以為自己的位置也當在禦座之左,至於這——”弘皙朝群臣林立的方向一指,“兒臣以為熊賜履熊大人當在此設座!”

弘皙的語聲清朗中氣也十足,不光是雍正凝眉沉思,包括前排的部堂大吏也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不明白太孫此舉的用意,麵麵相覷中朝會一開始就出現了冷場!

“皇上,臣有話講,”本就站在第一排的王掞排眾而出。

有事弟子服其勞是尋常人家,在皇家,有了師徒名分,也就有了排難解憂的責任,聖祖大行雍正即位,王掞也就很自覺將自己的身份從太子師變成了太師。太師是三公之一,始置於西周。左傳。成公二年》記載:呂尚(即太公望,民間傳說中的薑子牙)官大師。既是武王伐紂的最高統帥,又是朝廷的執政大臣。而自此之後,凡能任此位者用一句套話形容必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第二位太師周公旦乃周文王第四子,武王姬發的弟弟。武王死後,其子成王年幼,便已周公為太師,攝政當國(《書序》:周公為師,相成王左右。)周太師平定“三監”叛亂,大行封建,營建東都,既鞏固了西周統治又使國家昌盛,百姓富足。文王奠基、武王定鼎、周公主政,這才有西周幾百年的皇嗣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