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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零四章 說舊事,都不擔心(1 / 2)

雍正的臉色從紅轉青,最後變成了黑色!

這還真能理解,身為皇帝,天職本該是生殺予奪,萬事如意,可如今竟然落到被逼著自斷手足的地步,尤其可憐的是,這事兒的發起者還是親兒子,而本該是助力的佟國維在關鍵時候一點擔當都沒有,更轉身去助紂為虐!

自己是瞎了才會相中他這種蛇鼠兩端的東西,尊奉太後極盡佟佳氏尊榮,允其統掌上書房可謂不遺餘力,到最後竟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一想到這些,就像餓得要死的人狼吞虎咽間吃出了半截蒼蠅,消化不良又吐不出來,雍正隻覺得惡心!

惡心佟國維,更恨自己!

這恨不是懊悔無端猜忌弘皙,還鬼迷心竅的聽了索額圖的諫言束縛弘皙,而是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看出這小子的真麵目,貌似幫自己鞏固太子位呢,不光是博了孝子名頭,捎帶著為他自己大撈好處,隨後就刺蝟一樣紮刺,任何人碰都不能碰一下、一點!

是我的,誰也不能碰,誰碰了誰就要倒黴,這才是弘皙“發而中節”,與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個意思,骨子就是六親不認,隻有如此,才能解釋他今天為什麼會跟那些兄弟們勾結!

惱羞固然可以成怒,怒不得泄就成了悲哀,帶著這樣的覺悟,雍正把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允褆,眼底的怒火若可噴出來,允褆早已成了灰燼,就算餘光若化成實質,弘皙怕也是萬箭穿心的下場,咬牙切齒的雍正惡狠狠的從牙縫往外擠字兒:“很好,接著說!”

允禔淡笑著迎上了雍正的怒目,他知道對方的心思,貌似在成全有本必接的規則,實質卻是等著抓自己的把柄呢,隻要抓住一絲一毫,必定會狠狠一棒敲過來,讓自己萬劫不得超生。殺雞儆猴,踩著自己奠定他的帝王威嚴!

但他被嚇倒嗎?

從在熱河被圈禁,家也抄了,王府也換人了,好容易被赦出來,轉眼就被圈了第二回,還是被打斷了脊梁送進去。沒錯,是脊梁。行刑的侍衛們也都活心眼兒的,同樣是皇子,十三十四這倆年歲尚小,真要出手重了怕是要打死,提著小心下手反倒是受傷最輕的。八爺黨的兄弟幾個不光出手大方,平日裏也沒少跟他們在一塊插科打諢,手下留情是必須的。至於四爺,板著臉孔老嚇人了,哪怕是被行刑的,他們都提心吊膽。

唯有這位大爺,混在皇宮的時候趾高氣揚的以未來的皇上自居,更襯得魘鎮太子的手段下作,這大棒掄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如今的允褆倒是能站起來了,可超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腰酸不止,按照禦醫的說法,大爺這輩子怕是離不開輪椅了,躍馬揚鞭的事兒想都別想,這讓以軍功晉郡王的允褆情何以堪?如今挺身而出,“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是他最恰當的心態了!

成功離間父子君臣的成就感讓他原本因酸疼佝僂的腰杆一挺,開口道:“佟公爺既是朝廷重臣又是國戚,奴才相信皇上必能明察秋毫之末,還佟家一個公道!”

“奴才再來說第二樁,”允褆先是環視朝臣,“諸公,還記得姚啟聖、周培公兩位功勳之臣嗎?”轉身又笑對索額圖,“索相,您告訴爺,這兩位究竟怎麼死的?”

要說這兩位還真不能用“記得”形容,準確的講當時如雷貫耳才是!

姚啟聖,原委前明諸生,康熙二年中舉,八旗鄉試第一,授廣東香山知縣,因擅開海禁而罷官。康熙五年,再度被裁撤,塞到盛京馬場為九品司廄,人稱老叫花子。再起之時已至康熙十三年,耿精忠於閩叛清,姚啟聖募兵資軍,在康親王幕下效力,屢著戰功為福建總督。

其時台灣水軍屢屢犯邊,仗著船堅炮利,最誇張的時候一夜之間五省狼煙,姚啟聖上平海十疏,盡言用兵之策。後以平台大臣身份親辦遷界靖海之事,以武力脅迫沿海軍民內遷百裏,不許片帆支木下海,雖說逼得老百姓連他的祖墳都挖了,但也讓台灣被困在死水之中。

為了得到必要的補給,台灣水軍不得不棄船登岸,姚啟聖以逸待勞,數敗台灣大將劉國軒,生擒台水軍都督的施琅,進兵部尚書、太子太保。

周培公,原為落榜舉子,衣食無著之時遇上微服的聖祖,交談之下,聖祖發現周培公不光是文韜武略,更將天下大勢分析的一清二楚,乃不可多得的出將入相之才。隨即破格授予兵部主事銜,參讚軍務。

三藩叛亂,半壁江山不保,卻造就了周培公施展才華的舞台,先是率領三萬八旗家奴用了十二天,就消滅了察哈爾王的叛軍;奇計百出,火燒虎墩,將王輔臣引以為豪的天塹一舉攻下;一身是膽,孤身入平涼,麵對吳三桂派往王輔臣處的頭號謀士汪士榮,以三寸之舌駁的其吐血而亡,王輔臣心甘情願投降;威懾吳三桂,從甘陝壓向雲南,導致吳三桂眾叛親離;慧眼識人,麾下張勇、王進寶、趙良棟、孫思克等皆自平定役中封侯拜將!